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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這邊即便睡了覺也睡得心驚膽戰,縣衙那兒卻是燈火通明,徹夜未眠。找到了人還被人跑了,可想而知縣令是有多生氣。沈元景就在臺州附近失蹤,所以沈元灝早就與這一代的地方官透過氣了,還派了自己的親信過來盯著,生怕捉不到沈元景。比起沈元景,沈元灝的權勢地位更讓人心動。這從龍之功可不是人人都有的,白撿了這麼好的一個機會,王知縣自然不會放掉。
所以再聽到幾個官差說自己今兒遇到了兩個眉清目秀的貴公子後,王知縣心眼便已經活泛開了。他無比確定,這兩人其中有一個必定是二皇子要找的人。所以王知縣才會連夜讓人出去捉人,美其名曰,緝拿罪犯。
結果人沒抓到,自己的部下還被人好一通捉弄,王知縣一晚上不知發了多少次的火。
他在上頭斥責,下面那些官差也只能默默領罪。
王知縣罵完了之後還覺得不出氣,罵了許久才平復下來。如今最要緊的不是教訓這些廢物,而是早點把人捉到,他吩咐道:「今晚若是搜不到人,誰也別想下值!還有明日一早城門處也要嚴加看守,絕對不能放走一個可疑之人!若放跑了,便是把你們所有人的腦袋砍下來都不為過,聽到了麼?」
一群官差連連稱是。
看這樣子他們今天晚上是別想再睡了,若是是還捉不到人的話,那明日他們也別想消停。其實這些人怎麼都想不通,不過就是兩個文弱書生而已,何必大費周章的去尋他們?
這不是沒事找事兒嗎?
顧準三人將就是在破廟裡面過了一夜,好在如今天氣並不冷,夜裡就算有了些涼意也不會把人凍傷。
顧準對吉祥動不動往自己身上挨的舉動十分不滿,在他發現輕手輕腳地把吉祥的腦袋推過去並不管用之後,顧準便狠下了心,只要他一靠近,顧準就使勁彈他腦門。
吉祥每每被彈得連連慘叫,睡意頓消。
次數多了,他再也不敢挨著顧準取暖了,就算睡著的時候也會下意識地閉著顧準,把腦袋離得遠遠的,生怕再被彈到。
就這麼一件破廟,能睡好才怪呢。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三個人也是睡意朦朧,一點精神也沒有。只是想到待會兒還有一場仗要打,顧準就趕緊強打起精神跑去河邊掬了一把水洗了洗臉。
水光把人臉看得分明。
顧準不相信就一天的功夫,那些官差就能忘了自己的長相。既然忘不掉,那也就只能幫著點兒了。
時至晌午,城門外頭的守門侍衛碰到了一輛拉著糧食的牛車。
出城自然要盤問的,尤其是今日不同尋常,更要仔細盤查。
拉牛車的中年人拿出自己的路引,道:「這不是剛收了糧食嗎,咱們縣城裡頭的糧食賣不出價格,所以想要拉去鹽官縣那邊賣。聽說那地兒的常平倉收糧,給的價格還不低呢。」
「什麼常平倉,不過就是糊弄人的把戲罷了,竟然還真有人信。」那些侍衛對此不屑一顧。
「信不信總要過去看一看的。」
眾人嗤笑,覺得這中年人太過年輕。鹽官縣的事兒他們也都聽說了,說是要變稅法,可這事兒在他們看來就是個笑話。江南的稅法不知變了多少次了,可有哪回真正見了成效?不都是換了個法子繼續徵稅嗎。
為首的人將路引還給他,話裡透著一股輕蔑:「也行,你前去打探打探訊息,等回頭打聽出來了再過來說給咱們兄弟幾個聽聽,好叫咱們也知道,這風光無限的鹽官縣現如今究竟是什麼模樣。」
「好說好說。」中年人連連點頭,拉著車就準備走。
「等等——」前面的官兵突然叫停了。
中年人後背一僵,不過卻立馬回過頭來:「官爺還有別的事兒麼?」
那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