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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更多的時候,我也免不了俗。
曾經我有過一個錯覺,我以為自己應當是一個感性的人,一個善良的人,最後我才發現,這個認知簡直不要太不要臉了好嗎!唯有在心中暗暗懺悔,我是個罪人,我該下地獄!
彷彿只在短短的半月裡,我就全然的被點到回了最糟糕的日子。常威搬來住以後,我開始持續不斷的發高燒,我自己心裡也清楚的很,這,意味著什麼。然而……我真的是不希望發生那即將不可挽回的場面,更何況以我目前為止的狀態……
不過好在,常威並沒有給我再添什麼亂子,還了那筆債務以後他也明確的向我表達了想要做一份正經工作的態度,的確,以他的脾氣,那隻大染缸實在是不合適、太不合適了!
除非把他所有的銳氣、所有的驕傲都生生磨光,否則,遲早會引來災禍。另外還有一點就是,我實在是很不喜歡救命恩人的親弟弟從事那種見不得光,且沒有保障的職業。
於是,再三思量,想起常羽的所託以及他行為上的迫切緊急,我意識到這些背後定不會是表面上所看見的那麼簡單,一定另有隱情,否則一個幾乎徹底斷了聯絡、想要報答都不知從何報答的人,是不斷然會突然間如此緊急的打電話來託付的。更加讓我確信的也是這一點。
他先前打來時,我沒有接到的那些顯示記錄,不就正是最好的證明嗎?
所以很快,我做出了判斷,儘管腦子早就被菸酒以及那些“慢性毒藥”攪和成一團漿糊,卻還是會了意,一定要將常威帶在身邊,保護好這個暴躁的小子!
但是也就是在常威去「獵刀」上班的頭一天,我這邊就出了狀況,我,病倒了。
我知道一些事,我隱瞞它們,壓制它們,而現如今,由於我的心亂了,它們便要衝破那道封印了……
它們,所指皆為“魔性”。
這幾天以來,我一如既往的想了許許多多有的沒的,但是不知怎麼,反而落得了一份意外的輕鬆,前所未有的暢快。原來如此。原來我只要是不見到那些前塵之人,那些可惡可憐之人,不見他們中的任何一個,我就不必再去思考那些剪不斷理還亂的破事兒,我也就不會疲憊,從而得到暫時的解脫。
是的。暫時的。
從來我都不是一個有冒險精神的人,只不過是每每陰差陽錯地被推上風口浪尖。有的時候我甚至能夠清楚的感受到自己靈魂深處屬於人性的負面的那一部分:懦弱、優柔寡斷、虛偽、自以為是、不自量力……以及,悲觀。而那些所謂的冷靜以及從容不過只是麻木的另外一種假象罷了。
我常常做噩夢。
從無夢到夜夜惡夢。
整整二十三年以來,不光是在重返人間的那一天會做一個特殊的噩夢,在這些日子裡,我實際上幾乎每天,每晚,都被噩夢侵蝕,都生活在,沉浸在,噩夢之中,不能自拔。
那些夢,光怪陸離、荒誕不實……
尖叫、哀嚎、痛苦、嘶吼……
鮮血……
我愧疚嗎?
不,我從來都是無悔的。
五月末,常威在工作方面很是認真上進,作為獎勵我私下提前給他發了一半薪水,並且放了他兩天假去好好玩一玩,畢竟還是一個年輕的男孩子,自打他穩定下來以後成天不是工作便就是悶在家裡同我這個半死不活的怪物呆在一塊兒,我怕他會憋壞了,更擔心一不小心給他潛移默化的帶來什麼更為惡劣的影響。
我可不希望當我把完整的常威交給常羽的時候,這本來陽光爽朗的孩子,會心理出毛病……
是,我復吸了,就像是明明行徑惡劣不能自已的父母,一面做著混蛋事一面卻又虛偽的害怕帶壞孩子一樣,這些不過其實都是藉口,都是在企圖推卸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