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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癱軟地坐下來,整個人像一條頹廢的年糕,軟趴趴地陷在沙發上,嘴裡喃喃地說:&ldo;可是我不敢啊,我真的不敢。&rdo;
周星域舉起酒杯,把杯中還有一半的酒一飲而盡,末了說道:&ldo;這傢伙真的喝醉了。&rdo;
其實,醉的何止馮皓晨一人。
每一個聚會,每一個燈火通明的夜晚,有著得意者的歡樂,也有著失意者的苦澀。
那天聚會結束後,周星域很鄭重其事地和許延舟說:&ldo;許哥,好好把握住你現在所擁有的,我信哥們兒你,永遠不會讓自己陷入失去的痛苦。&rdo;
然後他又笑地沒心沒肺:&ldo;再不求婚,別到時候小綿羊被人搶走了你找我哭哦。&rdo;
許延舟拍拍他的肩:&ldo;放心。&rdo;
他未必沒有想過那件事。
其實,他早已迫不及待地等到那一天,他為之付出了許多心血而終於將臨近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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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至盛夏,空氣中浮著燥,蜻蜓隨著低氣壓翩翩而至。
丁綿家有個習慣,三伏天就要喝冰鎮綠豆湯,裡面還要放一勺煮熟的糯米。
許延舟正好這天休息在家,兩人圍著飯桌正在解決一大鍋綠豆湯。
丁綿望了望窗外陰沉沉的天色,有些擔憂地說:&ldo;好像馬上就要下雨了,我得去陽臺上把衣服收起來。&rdo;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就下起了瓢潑大雨。
雨水將天空與陸地連成一線,嘩嘩的雨聲令膽小的牛奶安靜地跪在丁綿的腳下。
丁綿收完了一副就躺在沙發上,和許延舟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氣。
聊得累了,她就窩在許延舟的懷裡沉沉睡去。
等她醒來時,許延舟坐在自己的面前,穿了一件白襯衫,露出一小截鎖骨,整個人氣質乾淨地如同畫中走出的少年。
他溫柔地撫摸著丁綿的臉龐:&ldo;醒了嗎,要不要和我出去走走?&rdo;
丁綿揉了揉眼睛,覺得這一切都不甚真實。
可她還是順從地點了點頭。
雨後的夜晚,臺階上都散著清新的味道。
街上依舊車水馬龍,邵城是個不夜城,最繁華的地段彷彿是黑夜中最明亮的島。
許延舟牽著丁綿在路上走,他沒有帶口罩和墨鏡,丁綿不免有些擔心兩人會不會被路人認出身份導致交通堵塞。
她一路都有些忐忑不安,總覺得今天的許延舟有一種說不出的變化。
終於,許延舟停步。
他回過頭,仍舊牽著丁綿的手,問她:&ldo;綿綿,你看這是哪裡。&rdo;
人群中丁綿抬起頭,明亮到晃眼的燈光在眼前交錯,有力的節奏拍打聲與音樂聲隱隱震的地板在顫。
繆斯的招牌囂張地在一眾建築物中凸顯。
丁綿一下脫口而出:&ldo;啊,這不是……&rdo;
他們初遇的地方。
回憶如幻燈片般一幕幕掠過,回到最初的那一頁。
那時她迷糊撞見的黑影本人此時就站在她面前,眼瞼中全是他完美無瑕的臉。
她睫毛輕顫,似乎明白了什麼。
&ldo;丁綿。&rdo;
許延舟將她拉到自己身前,用手撥了撥她散落的碎發:&ldo;今天是我們相識一週年的日子。&rdo;
&ldo;但你知道的,我喜歡你,早已超過一年。&rdo;
&ldo;我曾經以為許出承諾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在戀愛、包容這些事情上,我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