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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蓉可不是瞎子。她真不怕陸澄硯跟她談案子,她最不習慣他這樣看著自己。
「你長胖一點了。」陸澄硯實話實說。
「你知道這句話對女性而言,是一種人身傷害嗎?」林蓉對他的情商表示擔憂。難怪他至今保持單身記錄?
「你還是胖一點比較好,從前太過於孱弱,看起來就很不健康。」陸澄硯沒覺得這話是一種冒犯。
林蓉不以為然,她覺得自己是心寬體胖:「有些事情只要看開了,就會吃嘛嘛香。別人的嘴長在別人身上,別人說什麼我都管不著。陸先生,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這段話是在委婉地提醒他:陸先生,你為難我的事,我可以看得開,但不代表我忘得了。
陸澄硯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道理是這個道理。
相隔了兩個月,他沒有任何辯解的話語,只是想跟她說一件事:「你發給我的條簡訊,我沒有給付雯看我怕她看了會傷心難過。我只是跟她說,你有事回老家去了,過年的時候,付雯還吵著想去你老家找你。」
林蓉心中一動,她是因為跟陸澄硯鬧彆扭才走的,但付雯她始終記掛著這個好朋友。
她還是忍不住問道:「你是怎麼說服付雯不去找我的?又是怎麼跟她解釋我的手機關機的?」
陸澄硯淡淡道:「我說你的老家手機沒訊號,你正在處理一件棘手的家務事,我們這些外人最好不要去摻和。」
「你很聰明,陸律師。」
林蓉漠然道,她早就知道他很聰明,而且公私分明的很。
陸澄硯默了默,聽到她說「律師」兩個字,好像是在諷刺挖苦他的職業,不由得道:「你跟我置氣沒關係,把你的事告訴付雯的人是我,跟旁人沒關係請你不要輕易切斷了和付雯的聯絡,你是她為數不多的好朋友。」
「」
林蓉輕輕笑了一聲:「陸先生,我沒有生你的氣,說明白一點,我只是個外人,還是個來路不明的外人。你懷疑我的訊息渠道這件事做得很精明,我不覺得你的行為有錯。」頓了頓,她還是抱怨道:「可你把些話跟付雯肖珩一說,讓我今後怎麼面對他們?!」
「」
陸澄硯默然,他知道:怎麼解釋自己的行為,在她看來都是無力的辯白,可他真不是懷疑她的居心叵測。只是想知道:她究竟在做什麼?她究竟是什麼人?
她口口聲聲說他們都是她最信賴的好朋友,可從匿名信舉報到新疆追兇,都是她一手策劃好的行動。一路上偷偷通風報信麼多次,半句風聲都沒有洩露,所有人都被蒙在鼓裡上了路,肖珩還差點因此丟了性命
這件事讓他怎麼想?難道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嗎?
萬一她提供的情報發生一點點延遲錯誤,麼他最好的兄弟和最親的表妹,早就死在了條漆黑的隧道里。
一干人等的性命,都託付在她一人的手掌心中。所以說,他也很想問她一句:你真的把我們當做你的朋友嗎?
「林小姐,」陸澄硯想了想,還是把話說了個明白:「如果我再收到什麼匿名舉報信,絕對不會讓阿雯和肖珩跟著你跑去新疆。他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被蒙在鼓裡。只顧蒙頭跟著你去以身涉險。結果中了埋伏。要不是你隻身解決了危機我的兩個親人,已經丟了性命。」
「」
林蓉愣住了,這件事她確實沒想到——
站在陸澄硯的角度上去想,他的兩個親人,因為她的情報,差一點點就永遠回不來了。
儘管她最後成功抓住了鬍子暉,但肖珩的膝蓋中了一槍,膝蓋骨破碎成渣渣,恢復期要半年以上
難道說,陸澄硯是因此才埋怨她,所以才把「她是舉報者」這件事告訴了付雯和肖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