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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種是拼命給他堆星際異寶，讓他的身體素質提高，提高到可以和精神力互相匹配的程度，這樣他也可以完全掌控精神力。」

醫生凝重道：「但這兩種方法都很困難，前者找不到合適的精神輔助師，後者看著有些希望，但是時間不等人。

精神力和身體得互相平衡，才能在體內構建一個很好的迴圈，不然都是互相損傷的。

差距越大，這傷害就越大。

夏文曜的精神力過於龐大，而他的身體處於生長期，完全不能用太過厲害的星際異寶，否則就連身體也會承受不了。等夏文曜的身體成長到能夠吸收很多異寶的地步，他的精神力早就將他的身體摧毀了。」

醫生無奈道：「這是一個死迴圈。」

顧小錦心裡很難受。

雖然早就有想過醫生會說出更加讓人絕望的話，但真的面對了，她的心還是止不住一絲絲抽疼著。

「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顧小錦輕聲喃喃，忽然想到了什麼，目光緊盯著醫生：「我的精神力跟他匹配，如果去當一名精神修復師，是不是就能修復他的精神力和封印一部分？」

醫生：「理論上，這是成立的，但是——」

他欲言又止，不忍打破顧小錦心中美好的幻想，但他也不想撒謊，因為這對夏文曜來說，並沒有什麼意義。

醫生嚴肅道：「但這是不可能的，一名優秀出色的精神修復師需要時間去培養，遠的不說，就拿最天才的來講，起碼也要三年時間去成為一名高階精神修復師，就算你是一位天才，但夏文曜也沒有時間等。」

顧小錦怔了怔，「沒時間，是什麼意思？」

醫生皺了皺眉：「他的家人沒跟你說？夏文曜的身體被精神力壓迫的很嚴重，可能活不到一年了。」

顧小錦這一刻只覺得天旋地轉。

她知道夏文曜的身體一直很差，所以才會讓他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讓他好好體驗一下什麼是正常的人生。

有人一同陪伴、嬉笑、玩耍，隨心所欲，開心快樂。

她眼眶微紅，心裡泛著酸澀的疼，拳頭緊緊捏著，艱難開口：「醫生，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她哀求道：「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醫生不忍地別過頭去，「你的精神力跟他匹配，他可以過上一段正常的生活，有人陪伴，你還是陪他好好度過這段時間吧。」

……

夏文曜周身的氣壓越來越低，散著一股無形的冷意，在看不見的精神領域風暴裡，他死死壓制著那煩躁的想要毀滅一切的精神力。

看見顧小錦出來，夏文曜心裡的躁意平緩了不少，緊繃著的小臉也稍稍緩和。

忽然，他眉頭緊皺，聲音冷銳：「是誰弄哭你了？」

如墨般的瞳孔劃過一抹戾意，無形的精神力威壓快速擴散，影響了整層醫院的工作人員。

所有人都停下了腳步，瑟縮著身子，腦海里的精神力就如風中搖曳的燭火，彷彿下一秒就會被吹滅。

只有顧小錦一無所覺，連忙解釋說：「沒有沒有！」

見崽崽還是一副兇巴巴的模樣，顧小錦伸手揉了揉眼睛，解釋道：「沒人弄哭我，是我自己太過懷念醫院，有些觸景生情了。」

夏文曜深邃的眼眸定定盯著她，彷彿在驗證她話語裡的真實性。

顧小錦幽幽地說：「好幾天沒來醫院，想到那段白吃白喝白——咳咳的日子，甚是感慨，所以眼睛有點兒感性的紅了。」

夏文曜：「……」

他默默移開了目光。

要擱在別的人身上，夏文曜是不信的，但是放在顧小錦身上，這些奇怪的想法已經不是一回兩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