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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果不是呢?”
如果不是,且不說唐兄無後,便是劉家也不能再攀上這門親啊!患得患失的不單有劉國利,坐在另一個轎子裡的宋玉新,隨著距離唐家越來越近,他的心裡同樣患得患失起來,他知道自己的前程這會全都押在了這件事上,若是唐浩然確實出於唐家,與劉國利有親,那麼不出所料的話,制臺大人定會委自己個差事,即便是制臺大人不出面,若是入唐子然幕府,其又豈不收留自己。
入唐子然幕!
瞬間,一個從未想過的問題便於宋玉新的腦海間翻滾著,唐子然年不過二十三,便以精通西學名揚天下,現在更受張之洞重用,主持湖北全省禁菸不說,單就是其精通洋務,又豈不是朝廷正需要的人才?無論是張之洞亦或是李鴻章都離不開這樣的人才,若是能投於唐子然門下,那豈又是知一縣所能相比,那直隸的布政使不正是從李鴻章幕中走出,這普天下出於幕府的知府、巡撫更是數不勝數。
想到幕府中走出地方大員,宋玉新進而又官場上對捐班的歧視,種種念頭便在他的腦海中翻騰著、激盪著。
“銀子!”
坐在書房中的唐浩然不停的唸叨著這兩字。
沒錢了!
禁菸局籌辦處,還沒開始辦,銀子便沒有了,總督衙門那邊只給了六萬兩,還有兩萬兩待解,所謂的待解,實際上就是藩庫裡沒錢,至少現在沒錢,等到庫裡有錢的時候,再解交禁菸局,而時候有錢,恐怕只有天知道了。
沒錢,自然辦不成事。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從古至今,無論事,向來都是銀子開路,而之所以把沾上這灘“渾水”為的不就是掌握銀權嗎?
“從那裡弄銀子?”
如果已經實施專賣,唐浩然到是不愁,到時候自然會日進斗金,可是現在,別說是實施專賣,就連同禁菸局的攤子還沒鋪開,禁菸員尚未對三鎮的煙客完成登記,執行禁菸的特警還未招募,又如何能實施禁菸。
不禁菸,自然沒有銀子。
“老夫給你半年時間……”
半年,自己只有半年的時間!
想到張之洞的話,唐浩然甚至都開始懷疑起自己當時是不是把話說的太滿了,別說是在這腐敗成風的晚清官場,建立一個如海關般廉潔的機關,現在可好,連運營下去都變得困難了。
就在這時,小云的話聲打斷了唐浩然的思緒。
“少爺,家裡來客人了,是趙先生!”
趙鳳昌?
他來幹?
直到客人們進了堂屋,唐浩然瞧了眼隨趙鳳昌來的那兩人,一位是年過六旬的老者,一位是年過四旬,嚴冬時卻僅穿著件單衣瞧著似乎有些落迫的中年人,兩人的穿著、氣質各有不同,他們又是誰?
在唐浩然打量著這兩人時,劉國利同樣盯著唐浩然,只是看著唐浩然的身個和那濃眉大眼,神情頓時變得激動起來,以至就連同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沒錯,沒錯,一定是唐兄的後人,雖說相貌似有差異,可單就是這身個,便假不得!甚至連劉國利都沒有意識到,在他的潛意識中,他希望對方是唐家的後人,這樣不僅可以讓故友與九泉下瞑目,更會給劉家帶來好處。
潛意識作怪,就在趙鳳昌正在介紹劉國利時,卻瞧見劉國利神色激動的泣道。
“沒錯,沒錯,你定是我那唐兄的孫兒,這眼睛、這眉毛,還有這身形,沒錯!沒錯!”
,!
老者的泣哭,讓唐浩然一陣迷茫,不解的望向趙鳳昌,劉國利的失態,頓時打亂了趙鳳昌的全盤計劃,甚至於就連香帥那邊……想到東翁,趙鳳昌連忙說道。
“子然,你尋親一事,香帥一直記掛在心上,剛到武昌便吩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