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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彥憋著笑問:「唷,是夠損的。這幾爺們兒都發表什麼高見了?」
胡學頓了一下,勉強理智地問:「阿秦就算了,我跟你個未成年講這個是不是有點不大好?」
「好著呢,」席彥一揮手,大氣道,「我心理年齡超過限制級。」
胡學立馬就不吐不快,擺出一張生無可戀的臉,彷彿這波傷害是刻在他靈魂上的:「曦哥那叫一個嫌棄啊……擱那兒發毒誓,說這輩子絕不會和肚腩像皮球一樣的男人一起做運動。」
「光哥照著自個兒的肚皮比劃了兩下,不知道打哪兒琢磨出點優越感來,說,的確胖了點,像他那樣的男人才有競爭力。」
席彥又覺得好笑又覺得好奇,忙不迭打聽:「那……那鍾秦呢?」
胡學一拍大腿,激動控訴道:「他最過分!他當時大爺似的翹著他那大長腿,面無表情地說……」
胡學麻木著一張臉去學鍾秦的表情和語氣:「——我比較喜歡高的、瘦的、腰細的。」
「說完他還勸我換個片!嫌我審美不行!我靠,誰他媽看打樁機腰細不細啊!你說!他氣人不氣人?!」
席彥陷入了沉默,悲歡喜憂和直男胡學並不相通。
他一隻手藏在毯子裡,悄悄挪騰下去,在自己腰上掐了一把。
高的、腰細的。
就……就還勉勉強強吧。
半晌,席彥依依不捨低頭看了看自己另一手的手心,然後慢吞吞地把手裡捏著的寶貝花生酥和巧克力還給胡學,期期艾艾問:「多、多瘦才算瘦啊?」
胡學噎了一下:「曦哥都說我備孕了!我在這個問題上沒有發言權!」
席彥又聽胡學聊了一會兒鍾秦過去的事情,慢慢兩人就在接連的哈欠聲中各自睡著了。
第二天清晨。
畢竟在躺椅上也睡不太踏實,席彥挺早就醒了,收拾了一下就跟胡學打了招呼,準備打道回府。
胡學留他:「別啊,這會兒回去幹嘛,吃了團年飯再走。等會兒光哥和阿秦他們該來了,咱一起餵狗啊。」
席彥一聽要餵狗,心裡就癢癢,特想留下來,但轉念又想到昨晚上自己把鍾秦和唐曦鎖在一塊兒的壯舉,他又有點尷尬。
於是席彥最終還是忍痛割愛:「飯我就不吃了,減肥呢最近。」
備考中被唐曦戲稱為備孕的胡學盯著席彥那小身板兒,伸出一根手指指著席彥的狗鼻子:「你是不是嘲諷我呢?」
席彥笑嘻嘻地溜號了。
席彥知道鍾秦是個趕早的勤奮人,為了不碰上照面,走得有些急。
結果剛跨出基地門,鍾秦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鍾秦很少打電話。
席彥心裡憑空冒出一隻交響樂團,打鼓的打鼓、吹號的吹號,讓他又惴惴不安,又悄悄歡喜。
冬日清晨,風仍凜冽,席彥手心卻不知為什麼出了汗,耳朵也熱起來。
心裡還彆扭著,卻不捨得不接。席彥隨意把手在褲子上擦了擦,趕在電話結束通話前,慌慌張張按下了接聽:「……唔。」
「席小狗?起了?」鍾秦的聲音聽上去和平時並無不同,「還在生氣嗎?」
席彥捏住手機的手緊了緊。他知道自己昨晚的表現很奇怪,在鍾秦看來應當是發了一通無名火,他現在應該回答「沒有」或者「我生什麼氣」,這樣看上去才自然。
但席彥對鍾秦撒嬌卻是下意識的:「……嗯,在生氣,氣得睡不著出來遛彎兒了。」
「那我該怎麼辦?」鍾秦似乎很輕地笑了一下,「帶你去基地過年好不好?」
席彥被鍾秦笑得心裡一顫,又覺得鍾秦的語氣像哄小狗一樣,讓他有些赧然。
席彥回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