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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睿看著這位通透又真實的大哲學家,差點沒流下兩行熱淚。
席彥把書包收好,一水兒的卷子,一本書都沒有,最大程度減輕了自己的假期負擔。他用最快的速度竄出門:「拜拜,國慶快樂啊!」
李文睿站起來趴在門邊看著追風少年的背影,喊道:「國慶約出來玩啊!」
席彥抬手比了ok,頭也不回地朝著長廊大步流星去了。
「嘖嘖嘖,」李文睿嘟囔了一句,「看看這屬離弦箭的席霸霸,側面突出了狗哥的魅力啊……」
今天鍾秦他們組做清潔,席彥已經摸到規律了。
他到十二班後門的時候,鍾秦果然還在位置上用屁股擦板凳,坐等教室裡的人全走完。
席彥走近一看,樂了。
從某種程度上說,鍾秦和他的觀念差不多,這人也是剛把練習冊上的作業解決完,而且看起來不像是會帶課本回家的樣子。
席彥瞥了一眼楊子陽的板凳。
經歷了早上的「讓賢」事故之後,席彥怕楊子陽覺得他想篡位,就沒坐。
他把書包背在前面,伸手刨了刨鍾秦的肩膀:「知道我來了還不理我。」
鍾秦依舊給他背影,沒有回頭的意思:「看不清人,近視。」
席彥又使勁在自己剛才刨過的地方戳了戳:「近視坐最後一排,騙鬼。」
「……假性近視。」鍾秦睜著眼說瞎話,總算側過身來看他,「討嫌鬼。」
討嫌鬼沖這位最多是選擇性近視的朋友呲了個牙:「嘶……趕緊做你清潔去,做完回去了,讓孩子自己在家待著也就你這後爹才忍心!」
後爹見教室人走得差不多,也就站起來,把凳子讓給狗兒子的親爸坐。
鍾秦走出去兩步,回頭說:「幫我收一下作業。」
席彥抱住自己書包的手悄然蜷了蜷:「……要帶什麼?」
鍾秦扔下一句「隨便帶點」,就轉身走了。
席彥呆滯片刻,一邊抬頭看著黑板上還沒來得及擦的作業內容,一邊替鍾秦收拾東西,嘴裡滿不情願地嘟囔著:「哪科作業佈置的是『隨便』?怎麼比我當年還會惹老師犯病呢……」
席彥隨手拿了張卷子,正好是數學,第一面就有大題,空白較多。
於是席彥借用鍾秦桌上的2b鉛筆,在空白處極其簡略地把黑板上的作業內容抄了下來。
「語英卷x1 作文要寫」
「數理化卷x2 練習冊下一課」
「生卷x2」
「考卷訂正」
記完後,席彥逐一翻看鐘秦數理化的練習冊,確認他都寫了,才又在「練習冊下一課」這行字上打了個瀟灑的勾。
等衛生打掃完,席彥也早已收好了東西。
丁宣在樓下無聊,也上樓來玩……順便偷瞄了牆上的成績單。
鍾秦回到座位邊時就在丁宣臉上看見了溢於言表的、發自內心的尊敬之情。
鍾秦暗自想,什麼時候才能從席彥臉上看見點這種正常人的臉皮會做出的表情呢。
丁宣一臉嚮往:「狗哥,等你有空……我也想去你店裡看看狗,行嗎?」
鍾秦是狗老闆……是店老闆這件事,席彥在經過鍾秦允許後告訴了丁宣和李文睿,楊子陽也知道。
鍾秦正想點頭說都行,就聽席彥搶先一步幽幽說:「他店裡卡布基諾四十六一杯。」
鍾秦:「……」
丁宣:「我願意!」
鍾秦嘆了口氣,低頭站著,朝席彥伸出手:「準備念我多久?退錢給你行不行?書包。」
席彥把抱在懷裡的鐘秦的書包遞出去,隨口兇道:「萬惡的資本主義,我準備念你一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