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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卡座寂靜了一瞬。

魏徵等人驚愕地瞪大了雙眼，敢挑釁他們秋大佬？好久沒遇到這樣上趕著死的蠢蛋了。

程榆同樣跟著呆了呆。

通話那頭的人顯然聽見了。良晌，程榆聽到男生發出一道很輕很淺的氣息聲，比起在笑，更像是在嘲諷。

「你讓他等著。」

秋思凡都懶得和楊凡那菜比對線，打算過來就先把他揍一頓，沒想到程榆比自己還要迫不及待。

「等不了，這人罵過我死變態，如今沒認出我居然還想調戲我，這仇我必須再報一次。」

秋思凡好笑道：「他為什麼罵你死變態，想想你之前——」

他話戛然而止。

楊凡被程榆打進醫院體檢時，正是他覺得程榆和往常不太一樣的那天。

話到最後硬是改成了：「這仇你打算怎麼報？」

「魏徵教會了我玩骰子，來一個場所就要遵守場所的規矩，我準備用骰子解決他。」

程榆十分有信心，卻聽那頭的男生嗓音驟然壓低了好幾度，風雨欲來：「不行，要是輸了怎麼辦，你不得喝酒？你以為你酒量很好？」

程榆心比天高：「是啊。」

「……我看你已經醉了。」秋思凡剛要囑咐他一句別亂來，等我到了再說，只聽陣陣忙音從耳畔響起來，少年毫不猶豫結束通話了電話。

秋思凡詭異地沉默了片刻。

捏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車速在不知不覺中又提升上來。比起先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男生雙眸凌厲，冰冷的怒氣蔓延他全身。

他氣就氣在對於程榆，自己好像說不出任何重話，也發不出任何脾氣。有脾氣也是自個兒默默往下嚥，就怕撒在那小孩身上，把人給嚇跑了。

饒是心底再生氣，暗罵程榆是個小沒良心，一點都不站在他的角度為他考慮。秋思凡卡在喉嚨間斟酌過多遍的千言萬語，最後卻都匯成一句無可奈何的「胡鬧」。

「真是給慣的……」

他無聲自嘲了句，穩住車速一路駛上高架。

另一邊

「臥槽，兄弟你牛逼啊，知道我們榆哥男朋友是誰嗎？秋思凡誒！我們學校校霸的老婆你都敢翹？！」魏徵給楊凡比了個大拇指，內心卻在為他默默點蠟，「我敬你是條漢子！」

「哈哈哈是嗎我那麼牛……」聽清他的話，楊凡表情慢兩拍地凝固了。

他有些不敢置信：「秋思凡？校霸的老婆…你們喊他榆哥……他，他不會是程榆吧。」

說到最後表情都成了苦笑。哈哈怎麼可能，秋思凡他一定早換老婆了。

可令楊凡沒想到，少年的目光毫不避諱地與他相接，直截了當地證實他的猜想：「我是程榆。」

他盯著他，玻璃珠般清透的眼睛讓楊凡永生難忘，宛如噩夢般提醒著後者：「你是不是還沒被書包砸清醒？不是說掐半拉眼珠子都看不上我嗎，如今又是在搞哪一齣？」

「……」才心說不可能的楊凡下一秒就被打臉，登時驚得目瞪口呆。他嘴巴張地老大了，可就是發不出半點聲音。

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從靈魂深處發出的質問：「你居然還沒和秋思凡分手？！」

「關你什麼事。我今天心情不好，但也不想打架。」br/程榆語氣不善，「勸你儘快消失在我視線範圍內。」

「嘿，沖你這句話，我就不消失怎麼樣，瑪德……你他媽居然真是程榆，臥槽了，你是不是整容了？！」

砰——

魏徵忍無可忍地一拍桌子，咆哮道：「你他媽嗶嗶夠了沒有，咱們榆哥天生麗質，什麼時候輪得到你這個狗腿子評頭論足了？！」

楊凡身後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