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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茲砰地一聲猛地跪倒在地上,他冷汗直冒,哆嗦著:「大人、大人!我、我沒有這個意思!是下官糊塗了!是下官糊塗了!」
謝晨說話聲音再小,也因為沒有掩飾而讓人聽見。可是他根本就不在意,就連在轎子裡的郝白都能夠聽得明明白白。他忍不住揪住了屁股墊子。
謝晨看著地上不斷磕頭的梅茲,他順手拿起一顆梨子,擦了擦就啃起來,完了撩開簾子,把咬了一口的梨子遞到他的嘴巴邊上,郝白皺眉看他。
「我不吃。」
剛才謝晨給他的荔枝他都沒吃幾顆。
謝晨面色溫溫和和,絲毫不像奸詐的人。「我替你嘗了嘗,挺甜的。」
郝白被他一句話,暖到心裡,也苦澀到心裡,他就著他的手咬一口,果然清甜。謝晨見他吃了,笑的眼睛都彎了。他讓洪瑞再買了幾個梨子,梅茲跪在地上顫顫發抖。
此時此刻,若是謝晨一聲令下,青雲司中的人拔刀砍頭,當街宰殺他如宰殺豬仔一樣,旁人是不敢置喙半句的。謝晨嘆息一聲:「這事兒也不怪你,清流那邊不安分也著實正常。畢竟那幾個有名望的老傢伙都入獄了,他們這都是垂死掙扎。擼幾個人下來,排幾個我們的人安進去。再把那幾個老不死的降職放出來,在朝堂上溜溜,他們總該安分了。」
梅茲一聽,登時就疑竇著問他:「謝相,您說什麼?放、放了他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
謝晨把梨子往他嘴巴里一塞:「我想看他們跳樑小丑一樣給我表演,我想看他們求仁得不仁,你要是有意見,我換你去牢裡好好享受享受如何?」
梅茲被梨子堵著嘴巴,一聽,嚇得連忙搖搖頭。
謝晨揮揮衣袖,雲淡風輕往前走,梅茲跟上去。
「起居注就不用管了,不過在放他們出來之前我交代給你一個任務,完成好了,有賞!」
梅茲眼睛一亮。
「大人請吩咐,上刀山下火海我也為大人效勞。」
謝晨輕笑:「這地界兒低賤的叫花子那麼多,那些清流不是一向自詡為恩師表益在千秋嗎?搜羅搜羅,也不用太多,千百人就好了。要想讓黃安居雲生那幾個老東西出來,得讓那些只教王孫貴族的玩意兒去擠擠乞丐窩。誰不答應就從那些老東西的身上割片肉來餵了那人!」
這話聽得梅茲全身都在發汗,寒毛直豎。
那些一向清高的人去教叫花子讀書,不教就割黃安居雲生他們的肉來餵……他狠狠的滾動喉嚨。許久才聽到自己發聲:「是、是。」
大人這是恨毒了這些清流啊?
他現如今任性妄為心狠手辣到這樣的地步,梅茲都心顫不已!
郝白在轎子裡,深深的吸氣,他聽到謝晨那帶著玩味的語氣說出這般惡毒的話來,簡直發指!
回到謝府,郝白的轎子還沒有挺穩,他就衝出來,揪住了謝晨的衣領子。青雲司的人瞬間就拔刀出來!被謝晨揮揮手退下。謝晨也不怕他,就這麼對上他那雙憂傷痛楚布滿的眼睛。
「你要揍我嗎?」
郝白痛心疾首:「你怎麼變得如此歹毒?你、你以前……」
「裝的。」
郝白啞然!
謝晨嘴角彎著,說:「以前都是裝的,我心狠手辣殺人如麻。你瞎了眼所以愛上了我,但是我……」他握住他揪住自己衣襟的手的手腕,恬然一笑:「但是我……佛前叩首三千年,才換來今生和你白頭偕老的緣分。」
郝白已經啞口無言,他的心在顫動,也在疼痛。謝晨眼神裡處處真情:「為了你,下了地獄也值得了。」郝白驀地摟住他,他哀聲求他:「你不要一錯再錯可好?你放下屠刀好不好?我求你!」
謝晨窩在他懷裡,風起飄帶,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