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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五日, 雲谷關後山,在哈赤族人虐殺中原百姓的谷溝之中,也終是躺滿了哈赤族人的屍體。
不比中原兵強馬壯, 哈赤族部落人口雖然密集, 但又多為閒散。
他們不排兵,不布陣,精通騎射, 常年與中原兵馬打遊擊, 自是神出鬼沒,難以擒獲。
宋瑾修和秦君恩帶足了武器, 就在這樹林之中從早潛伏至晚。
兩人約定比賽, 為了避免出現箭支浪費,還特地說好了按先後順序進行射擊。
第一日雙方各背五十支羽箭, 總計一百支,一共射殺一百一十三人。
第二日雙方各背一百支羽箭,總計兩百支,一共射殺兩百三十七人。
秦君恩第一日輸, 第二日勝,對這陰招比賽頗感興趣。
而宋瑾修的心思則大部分放在了中原兒女要體面和有風度的問題上。
穿的衣裳要端莊隆重,拉弓的姿勢要標準挺拔, 大腿與小腿勾起的弧度要呈直角,總之是嚴苛的要命。
有好幾次在旁嘟嘟囔囔, 都聽的秦君恩恨不得拿這木弓去敲那傢伙的腦袋。
姑娘反駁道,「能射中人的箭法便是好箭法,何必非要去追求招式和動作的標準?」
宋瑾修拉著弓,搖著頭,站在樹枝上像一隻開了屏的孔雀。
他道, 「非也非也,我們中原兒女,偷襲也得要偷襲的體面。」
要偷襲還要講體面,實在是冠冕堂皇的厲害,秦君恩無語,但又不好擼起袖子去與他打一架。
這日原是又要出門埋伏去,結果姑娘穿了一條漂漂亮亮的裙子跑來,宋瑾修卻說不去了。
秦君恩看著坐在營帳內,還端著一杯熱茶細品的宋瑾修,她質問道。
「為何不去?若不把那哈赤族人一次給收拾個乾淨,那咱們前幾日豈非是平白做了場無用功?」
宋瑾修將茶杯放置手旁,他緩慢說道。
「此番前來北疆,為的本也就是另一件事兒,何況加上本王養病的那幾日,至今已耽誤快有小半月了。」
在北疆吃吃喝喝,玩玩樂樂,條件雖是比不上皇都城,但沒有那些憂心事兒,日子過的還算輕快。
尤其是秦君恩,哪怕和宋瑾修賭著性子比賽,心下也多是歡喜。
這時候再舊事重提,才記起自己前來北疆所為何事,結果還不待開口,宋瑾修便起身拉著她朝營帳外走去。
風吹在人臉上還是冷颼颼的。
秦君恩今日梳了百合髻,佩著一對金雀兒珠花,墜著珍珠耳環,穿上一條粉綠色系的衣裙,肩上披著朱紅色的厚貂披風。
與宋瑾修一同行走在這軍營之中,二人倒是顯得格外登對。
秦君恩跟在宋瑾修的身後,她小聲說,「爺爺知道我倆的事兒了。」
他們將手掩在袖中,雖是無人瞧見,但也緊緊握在一起。
宋瑾修往日裡手指多是冰涼,但許是方才端了冒熱氣的水杯的緣故,所以現下指尖還帶著幾分熱度。
「要這麼去當著他的面再說一次,我還怪不好意思的。」
「你我情投意合,兩廂情願,大大方方拜見長輩,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宋瑾修說道,「何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父母排在第一位,婚姻大事,早晚也得要他點頭同意。」
「可是我父母都在南疆,你為何偏是曉得跑來北疆找我爺爺?」
宋瑾修笑,他假意不知,便又問道,「你父親在南疆?」
「對啊,爹爹在南疆。」秦君恩點頭,而後又道,「不過爹爹這人有些不講道理,他若是知道我要嫁給你,定是與大伯一般要極力阻撓的。」
「本王也不是什麼豺狼虎豹,你們何苦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