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鏢隊一個個身手不錯,他們也不慌,當即就和黑衣人交上了手。
結果一交手便發現,這些黑衣人身手很差啊,幾乎沒什麼功夫,就仗著身強力壯和一身猛勁硬懟。
鏢隊的人還來不及得意,一名蒙著頭的黑衣男子,拎著把厚重的黑劍。
且那人拎劍的手法很奇怪,像是頭回拿劍的毛頭小子。
而後,黑衣男子揮劍,用劍面直接朝人腦袋掃去,只是掃之前,他頓了頓,把劍面下移,改為掃人臉。
他力道掌握得極好,一劍掃過去,鏢隊的人連帶著牙齒往外吐了口血,便直接被掃暈在地。
雪竹速度極快,刷地一個來回,鏢隊的人便被他掃完了。
而且左邊一個右邊一個,交替著來。
只是鏢隊的人是單數,掃完最後一個後,左邊的人數便比右邊多了一個。
雪竹蹲在最後一人前認真想了想,把那人放在了最中間。
雪竹滿意了,拍拍手離去。
至於他帶來的那些黑衣人,正在不亦樂乎地搬東西。
是的,這些黑衣人不是來打鏢隊的,他們不會武功,過來只是單純來搬東西。
之所以身強體壯,是東西搬多了搬出來的腱子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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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馮家父子心情不錯。
他們已經很久沒這麼高興過了。
只要一想到新婚之夜,吳惟安和紀雲汐半夜還要在德昌賭坊忙這忙那,他們就想笑。
那紀家人吳家人真以為他們馮家賭坊這麼好拿?
賭坊錢財放什麼位置,裡頭什麼佈置,他們清清楚楚。
故而找人去搶賭坊,簡直是最簡單不過了。
而且這事,紀雲汐只能打落牙齒往肚裡吞。
畢竟他們什麼證據都沒留下,也沒讓人鬧出人命,那這件事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馮其石喝了口茶,問他兒子:「賭坊搶來的錢,有多少?」
馮五道:「不多不少,八家賭坊加起來大概五千兩黃金左右。他們開業沒多久,店裡錢也沒有放很多。」
馮其石點點頭:「也還好,總之也不是為了錢。看到紀家不痛快,我心裡頭就舒服了。」
父子兩人相視一笑,又說了幾句閒話,馮家大舅兄便匆匆趕來。
馮五起身見禮:「舅舅。」
馮家大舅兄長得肥頭大耳,黑著張臉道:「鏢被搶了!」
馮其石:「什麼?」
雖然那鏢局是舅兄家的生意,可賺來的大半錢都是進他口袋的。
沒了賭坊後,馮家可就靠這鏢局活著了。
畢竟御史大人的俸祿,根本就不夠一家子錦衣玉食。
「鏢被搶了!」大舅兄氣得肥臉抖動,「就在離城不遠的地方被搶的!那鏢是米倉老闆的,他從江南那頭買的十八箱上好稻米,全被搶了!他現下要我們賠償!」
馮其石連忙安排了下去,還特意找了刑部和大理寺的人。
那些被掃暈的打手也醒了過來,但事發突然,他們根本什麼都沒來得及觀察,就被人一劍掃暈了。
刑部和大理寺的人問了個遍,也沒能問出什麼有用的來。
馮五一張臉鐵青:「肯定是紀雲汐找人幹的!」
可沒有證據指明是紀家乾的,他們就算知道是紀家下的黑手,也沒有任何辦法。
馮家人只能自我安慰,那紀家只搶了一鏢,他們可是搶了紀家八家賭坊。算算還是他們賺了。
結果,這只是一個開始。接下來數月,大慶鏢局的鏢接二連三被搶,根本走不進上京城。
哪怕他們千叮嚀萬囑咐,讓鏢局的人嚴防死守,也於事無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