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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都還是好好的,不明白小別勝新婚的含義,現在卻像兩株相依相偎的爬山虎,要一隻腳一隻腳搭上,緊密相連,才覺得心安。
段明過一手按著喬顏後腦,吻過她嘴唇,也吻過她靈動的眼睛,他們映著外面一扇一扇晃過的燈,很久的注視。
段明過說:「你今晚心情好像不太妙。」
喬顏說:「今天過得確實不太好。」
他已經要負荊請罪提及跟她的那通電話了,沒想到她主動解釋:「是戲的原因,有一段總是領會不到,導演對我不滿意。」
段明過問:「是哪一段,連你這麼聰明都能領會不到,我想應該是很有張力的重要場景,旁人也不一定做得來。」
喬顏偏偏搖頭:「其實只是很小很簡單的一場戲,是寫——」她一瞥他並不十分認真在聽的臉,說:「算了。」
段明過抱她坐到腿上,說:「別著急,等一會兒回去,我幫你對一對戲……」他湊近她耳邊,用很細很柔的聲音說:「在床上。」
一雙溫熱乾燥的大手已經撩開她襯衣的下擺,順著腰線的走線一路躍至她胸下,修剪成圓弧形的指甲輕輕刮擦著她的內衣。
司機在前方緊盯路況,並沒注意到後座上相疊的兩人。
她心內顫抖,因緊張一個吸氣,留出的面板與衣服間的空隙,被他很輕易地掌握,他屏息凝神地握上她柔軟的細膩。
喬顏扭身回頭,看到他一張臉上表情鎮定而尋常,道貌岸然如清俊紳士,只有微蹙的眉頭和隱忍的眼神,稍稍透露出他迷亂的神智。
到家的時候,二樓隱隱傳來朝天細小的哭聲,喬顏原本試圖先去看自己兒子一面,從清早離家到現在她有超過二十個小時的時間沒見到他。
她很想念他圓溜溜黑漆漆的大瞳仁,想念他不喝奶時微微張口露出粉色舌頭的小嘴,當然也想念他越發挺拔的小鼻子,角度略微刁鑽的鼻孔。
段明過一句話就打發掉她:「你就不想先好好看看我嗎?」語氣略帶一點撒嬌,活像是個缺乏關注的小孩。
喬顏兩手抓著他耳朵,往前擺一擺,笑也笑得得意,額頭跟他的緊緊貼著,輕聲說:「那好啊,就先看看你吧。」
段明過帶她走進房間的時候,她身上的衣服就已經被脫得差不多。黑漆漆的世界裡,肢體碰撞接觸的聲音總是更加容易刺激敏感的耳膜。
喬顏與他擁抱接吻,他拖著她臀輕輕一提,就要她整個攀附在自己身上。她被壓上軟綿綿的床榻事,他精壯有力的身體壓制過來,讓她無法動彈。
喬顏聞得到他身上清新的氣味,像雨後洗滌過的森林,清新遼闊,跟著他波動的身體此起彼伏而來,讓她忍不住沉醉又戰慄。
與之相比,她身上就沒那麼好聞,汗液從身上的每一個毛孔溢位來,變成濕黏黏的負擔。她推著他抱怨「髒啊」,他置若罔聞,她又推一次「髒死了」。
她又像樹抱熊一樣,被他整個抱起來,蒸氣氤氳的浴室裡,隨著水流進入的還有他早就蠢蠢欲動的所有欲`望。
他沒有那麼耐心,像從前勘探她每一處皺褶那樣刻意溫柔廝磨,喬顏十個纖巧的腳趾頭都蜷曲起來,知道自己被他託舉著緊緊按在牆上。
他像一頭嗜血的餓狼一樣進攻再進攻,她抓著淋浴的水管借力,想儘可能平復住自己,卻還是如潮水般上下起伏。
喬顏回到床上的時候,背後一陣火辣辣的疼。她開了一盞頂燈,湊近穿衣鏡上仔細端詳。脊背蹭破一塊,始作俑者是她那個姓段的一生之敵。
在床一側,展著一套此前從未看過內衣,騷藍的底色,黑色的蕾絲,細細的帶子彷彿一扯就會斷裂。
喬顏將它們揉成一團隨手扔了,恰好撞上洗過澡後神清氣爽的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