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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還沒長齊呢,那人已經會抽菸了?」
「……」段雨溪吐個舌頭:「所以我就趕緊跟他分手了,可誰讓你侄女美若天仙呢,他老忘不了我總來找我。今天課間他又溜過來送巧克力,我氣得直接扔進垃圾箱裡。誰知道他毛了,跳起來就要打我,這時候喬恆正好路過。」
段明過算是看見開頭猜中結尾了:「兩個人於是打了一架,只可惜你這前男友百無一用,書念不過人家也就算了,打架都打不過人家。喬恆還好好的,他已經斷胳膊斷腿鬧到要上醫院了是不是?」
段雨溪方才還是一臉的陰雲密佈,現在已經變成晴空萬裡,特激動地跳起來,攀上段明過胳膊晃來晃去。
「可不嘛,小叔,喬恆他身手可棒了,左一拳右一拳,拳拳到肉,簡直帥慘我了,我現在徹底成他迷妹了!」
「你還敢說!」段明過低聲喝止,眼珠微動,說:「這事無論如何瞞住你爸跟你媽,要是被他們知道,你就能提前體會什麼叫家無寧日了。」
段雨溪當然知道,她爸爸書念得不少,腦子裡卻滿是傳統大家長的那一套,教育孩子習慣用拳頭說話,她嘗過不好好吃飯就被當眾打屁股的恥辱。
段雨溪怕得不行,兩手反覆搓絞,說:「小叔,這次你無論如何要幫我,喬恆那邊也不會露餡的,他答應過我會替我保守秘密。」
段明過實在是懶得挑起紛爭,當然要怕煩的將此頁翻過,只是心裡有幾分納悶:「喬恆又不喜歡你,幹嘛要替你保守秘密。」
段雨溪長長的睫毛抖了抖,臉上陰晴再變,嘴角帶著似笑非笑的弧度:「那是因為,他有把柄落在我手裡。」
她忽然一怔,朝段明過噘嘴,大聲埋怨:「誰說他不喜歡我了嘛!」
這才又回到那個天真無邪的小女孩了。
段明過有意要替段雨溪打掩護,所以回去之後,用與她一致的口徑應付過了大哥段明潤。
段明潤儘管有所疑惑,聽到弟弟女兒連同學校老師都是一個模子裡刻出的話,也漸漸打消了疑慮。
只有一件,他不依不饒,要跟那位弄破女兒額頭的人家較真到底,他言之鑿鑿:「小傷就算了,這是破相,女孩子的臉有多重要!」
這事最後被全權委託給段明過處理,段明潤最是求全責備,信不過口頭承諾,要求段明過拿出紙質檔案,再清晰詳實地反饋給自己。
段明過知道這其中的彎彎繞,不好真的追究喬恆,於是讓律師草擬了一份責任書,又著秘書跟喬顏溝通,說好只要她簽名,一切索賠事項都由他代勞。
簽字那天約在醫院,本來該是秘書跑的事情,段明過恰好有空,帶段雨溪去換藥的同時,自己親自出馬。
喬顏連日以來,一直在醫院照顧那位被喬恆打傷的少年。
他們一家就不如段家這麼「通情達理」,律師一開始開出了天價賠款,在多次協商無果後,喬顏身體力行,企圖用自己的誠心贏取對方的妥協。
這家也樂得有人使喚,將請護工的錢省了,心情甚好的對著這個年輕貌美的姑娘,心安理得的呼來換去。
起初幾天,喬顏是滿心的不順,可熬著熬著,聖母病犯了,覺得這家的孩子也真是可憐,一個大小夥子傷成這樣了,父母還在滿世界亂飛,一家人唯一的交流在每晚一次不足三十秒的電話。
直到一週過去,他父親才露了一次面,他塊頭高狀,有著中年人挺拔的啤酒肚。樣子明明看起來是彪悍不好對付的樣子,跟她說話的時候卻偏偏很是禮貌。
喬顏起初以為自己的辛勤勞作起了效果,這家的大人終於被她的誠心打動,看來高額賠償的事情還有的談,她甚至開始做起了不用擔責的夢,卻發現這孩子的父親有點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