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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放出,就像變化多端的博格特。
誰會抓著魔法棒,替她說一句:rediculo。
喬顏歇過幾天,去到丁賢淑那兒。孩子月份已大,前幾個月還是悄無聲息的肚子,近來如同往裡打氣的氣球,一天一天看著長大。
丁賢淑厚著臉皮問喬顏多要了一份生活費,據她而言,近來一天要吃五頓飯,每天想的不是啃豬蹄就是啃蹄膀。
她指著自己圓溜溜的肚子,笑出一嘴黃燦燦的牙,說:「鐵定是兒子,踢我的時候可有勁了,姐姐給他想個好點的名字唄。」
喬顏冷眼看著,心情不可謂不複雜。
有時候她真覺得自己活成了一樁笑話,恨不得看遍陰暗的社會新聞才勉強紓解。有時候又想是不是把問題看嚴重了,也許換個角度還能看出不一樣的地方。
喬顏於是放下一點姿態,偶爾也跟丁賢淑聊上幾句,丁賢淑是個會看人眼色的,給個梯子就蹭蹭往上爬,捉住喬顏拉家常。
丁賢淑在市裡沒什麼朋友,唯一的八卦來源是隔壁深居簡出的江流螢。丁賢淑認為這人無趣得很,除了一天兩次開門接外賣,就沒見她還有點其他追求。
住得久了,碰見過一兩次她的男朋友,個挺高,不過來去總是戴著口罩跟鴨舌帽,不知道長得是帥是醜。
喬顏一聽就知道是梁錚過來過,按照丁賢淑的好奇心,未必做不出來掀人帽子看人臉的事,她於是給她上緊箍咒:「管好你自己的事,別老東家長西家短的。」
丁賢淑不服氣:「你以為我想管啊,他們倆吵架就差把房頂掀了,我就是捂著耳朵也能聽得一清二楚啊——你還是她朋友呢,你都不關心的哦!」
喬顏心一抖,還真是為江流螢擔憂,已經走到門口又繞回來,說:「你別賣關子了,有話直說,他們倆吵什麼呢?」
「沒感情了能吵什麼,無非是一個要走,一個要攔唄。你那朋友平日裡看起來挺潑辣,男人面前跟灘泥一樣,有次就差給他跪下來了,哭著要他再給倆人一次機會呢。」
喬顏是真的想不到,又疑心丁賢淑話裡添油加醋的分量,話只信一半,說:「還有別的嗎?」
丁賢淑說:「沒了,那男人來的次數一隻手都數的過來,說不了那麼多話。上次過來還是前一個月的事了,兩個人全是吵。哎,要我說,男人都對你這樣了,還纏什麼呢,纏了也是讓他心煩。還不如早點放手,放他一條生路,也放自己一條生路。男人要真對你好,勾勾手指頭就過來了,呵,比狗都聽話。」
丁賢淑越說越來勁,此時已是眉飛色舞,喜氣洋洋,掃了面前的喬顏一眼,問:「他姐姐,你說我講得對不對,你以後可別跟你這朋友似的。」
說話的未必有心,聽話的卻聽得仔細。
這話打擊面如此之廣,別的還好,喬顏冷笑著問:「你是過來人,有經驗的,擺起架子教訓我了是吧?」
丁賢淑一向怕喬顏,見她這副陰陽怪氣的表情就心顫,不安的抓抓鼻子,說:「你可別多想,我說你朋友的。」
喬顏這天走的時候,踟躕幾次,到底還是沒有敲門去找江流螢。
江流螢這人看似大大咧咧,其實心思縝密,如果她真像丁賢淑說得那樣,肯定不希望有人這時候去打擾到她。
喬顏於是發了條簡訊給她,沒提其他,只說許久沒見,等她有空了,兩人一道出來逛街。
江流螢回得不快,幾乎是到這天傍晚才有了聲音,說:好的,最近接了個新本子,寫得不順,等理出頭緒,我就去找你玩。
喬顏說:隨時等候你的召喚。
江流螢又回她:你真可愛。說起來真是好久沒見了,下次我做東,吃飯地點隨便你挑,順道把段三也給喊上……你們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