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頁(第1/2 頁)
大家紛紛停下來送溫暖,有眼尖的指著喬恆說:「就是他撞的,一人做事一人當,你要麼帶著雨溪去看病,要麼帶著雨溪騎山上,自己選。」
喬恆深感跳進黃河都洗不清,指著段雨溪小聲道:「你再無理取鬧,我扇你!」
一邊白靜恰好聽見了,向他正色道:「你怎麼這麼對同學說話,你帶她我帶她,誰跟我換個有座的車,我要跟雨溪共進退。」
喬恆委屈得一陣嘆氣,拽過段雨溪胳膊往脖子上一勾,說:「行行行,我帶你,我帶你總好了吧?要去醫院,還是去山上,隨你,你是大爺你說了算!」
段雨溪如願以償坐上喬恆的後車座,心情一好,連烈日驕陽都是和風細雨。一路走一路哼著歌,搖頭晃腦,好不愜意。
以前看言情小說,痴情的男主角總是要載一次女主角,然後一路繁花盛開心蝶撲翅。今天看來,步步蓮花是不太有可能,但她胸腔開闔,確實有什麼東西要振翅而出。
段雨溪借著下坡的理由,雙手緊緊摟住喬恆窄腰,她將臉貼在這男孩略顯單薄的背脊上,感受他灼熱潮濕的體溫。這一瞬間突然有個很傻的念頭,要麼時間停在這一刻,要麼此刻立即死。
傍晚的時候,一幫年輕人終於騎行到橫山,拾階而上繼續爬山的豪言壯志被徹底拋之腦後,大夥爭先恐後地買票坐索道。
段家小姐出手闊綽,為大家定的酒店是山頂條件最好的一家,晚餐更是頂級配置,山珍野味絡繹不絕,還有無限量供應的進口紅酒和黑啤。
男孩們平時很少有開懷暢飲的機會,走出家門,跟同齡的朋友們在一起,一個個都急於證明自己更大人,很社會。
明明只有一杯的量,偏偏敢拉著夥伴對瓶吹,於是酒席剛開不久,在場的幾個男孩就幹掉好幾箱啤的,紅酒也喝了七八瓶。
喬恆當然也不能倖免,從一定角度上說,還要喝得更努力,否則杯子一停就有人奚落,說喬狀元不接地氣啊,喬狀元不貼近同學啊,喬狀元是不是看不上我們這些差生,就知道成天跟白靜這樣的玩。
不提白靜還好,一提白靜就上頭,喬恆自認為學業上所向披靡,臉也是長得不錯的,可為什麼白靜總像那高嶺之花,始終對他不理不睬的呢?
她就像塊鎖在櫥窗裡的青花瓷,又清冷又絕艷,摸是不摸不到的,看也看不清,哪怕有天可以親近,一攬芳澤於懷裡,他也真怕捂都捂不熱,他心頭血涼了,她還不為所動著。
喬恆起初清醒,喝到後來直接懵了,白靜的臉在面前晃來又晃去,他情不自禁地喊:「白靜,白靜……」
上下顛倒的世界裡,忽的有個軟軟的聲音在喊他,說:「你就把我當成白靜吧……我願意做你的白靜……一個人的白靜……」
喬恆恍惚起來,想說白靜就是白靜,怎麼能當做呢?這時一隻手抓住他的往上送,當碰到一處軟綿綿的柔軟時,他原本就漲得厲害的腦子忽然就炸了。
另一頭,喬顏一連給喬恆打了幾次電話都不通。
她知道他今晚騎車去橫山,也知道他要留宿一晚第二天再走。早先跟他說了到達目的地就告訴她,小孩兒當成耳旁風,一直到現在也沒個回復。
喬顏隱隱覺得不安,又沒辦法飛到他身邊,手機忽地響了下,進來條簡訊。
喬顏原本以為是喬恆,小小激動了一下,看到號碼是段明過,又不知道該接著激動,還是接著不安了。
兩人結婚的後一天清早,段明過便拎上箱子開始出差。她起來的時候,他已不在,兩個人甚至連個招呼都沒打。
喬顏心裡一動,主動給他撥過去,他重複方才簡訊上的問題,問:「我已經到家了,你怎麼反而人沒了?」
喬顏說:「我給你發過簡訊的,我到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