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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島清討厭殺人。
可是他可憐iic,一支失去所有目標的喪家犬。
所以鹿島清不會仗著實力肆無忌憚的殺人,他只會固執得幫助iic完成執念,不然他絕對不會殺人。
被遮蔽的系統久久不語,它一點也不明白,最終站在旁觀者的角度點出鹿島清沒有意識到的結論:「宿主,你和iic共情了。」
它開始好奇鹿島清的過往,向世界意識申請鹿島清的人生經歷,沒想到一向不管不問的世界意識第一次駁回了他的申請。
——「系統許可權不足,申請無法透過。」
系統有些驚訝,世界意思沒有開放給它的許可權極少,這下更加好奇,但目前許可權不足對宿主過往資料的查閱只能作罷。
系統暗自把它的好奇埋在心中。
鹿島清白皙的面板上粘連著暗色血塊,分不清是敵人還是他自己的鮮血滑落。
所有的敵人在被殺死的瞬間無一例外全是解脫的神情。
這給了鹿島清不少安慰,更加堅定這不是一個他討厭的殺人行為,越發忽略自己身上的傷口,神經被鐵鏽味挑動,雖然未盡全力,但是打得酣暢淋漓。
效能優異的匕首被他用得太狠有些捲刃,刺入最後一個敵人要害時,鹿島清清楚地感受到用起來沒有最初順手,在略微頓頓的手感中結束了這場戰鬥。
除了安德烈·紀德外,最後一個iic成員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安德烈·紀德十分興奮,他看向站在不遠處的鹿島清——黑髮少年身上有些狼狽,深深淺淺的傷口稍微一動都會滲出鮮血。
與此相反的是,少年的右眼更加妖冶,隱約從暗紅色向更鮮艷的顏色轉換,更顯妖冶,宛如一顆駭人的紅寶石。
安德烈·紀德舔了舔嘴角:「你比他更讓我興奮。」
鹿島清起先是低低地笑了幾聲,接著似乎覺得笑起來很暢快,很快就轉為放肆大笑。
「謝謝你的比喻。」
鹿島清面色有些泛紅,胡亂擦了一下額頭上留下的鮮血。
「我說過,給你們一個戰鬥到死的機會。」鹿島清腳下躺著數十具屍體,他抬頭盯著前方的安德烈·紀德。
鹿島清勾起嘴角,眼中閃過莫名情緒,表面上依舊冷靜自製:「不過是承諾而已。」
安德烈·紀德卻看出了他的瘋狂,此時已經完全正視起來:「你叫什麼名字?」
這是個瘋子。
「鹿島清。」
鹿島清重新抽出一把長刀,緩緩朝安德烈·紀德走去。
安德烈·紀德握緊武器,期待地看著鹿島清,他波瀾不驚的內心好久沒有出現過這種激動了。
比起相同異能的織田作之助,反位異能的鹿島清,更讓他刺激,從戰場上下來、身經百戰的安德烈·紀德更喜歡鹿島清。
他在戰場上用廝殺餵養的、體內的野獸也更喜歡鹿島清。
「我叫安德烈·紀德。」
自我介紹是最後一次戰鬥前的儀式感,安德烈·紀德完全沒有鹿島清已經經歷過一番戰鬥後尚且疲憊的紳士感。
「最後一個問題——你的右眼為什麼會變成紅色?」
問完後,安德烈·紀德腳底一用力,整個人迅速朝鹿島清彈去,配合手上的武器射出幾發子彈,精湛的技巧極難躲避。
即使鹿島清躲過子彈,他也沒有時間躲避安德烈·紀德到底的體術攻擊。
安德烈·紀德好久沒有感受過這種沒有異能發動、不能百分百預判到敵人走位的戰鬥了。
終於沒有那麼枯燥了!
鹿島清戰鬥經驗不比安德烈·紀德少,迅速以一個刁鑽的角度鑽出安德烈·紀德的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