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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否有什麼話,想對孤說?」
謝蕭舟的目光敏銳地落在蘭珮瑩臉上,不肯放過她每一絲表情變化,這幾年他多次試探身邊的人,確定除了自己,沒人記得上輩子的事情了,他想知道蘭珮瑩還記不記得。
他的心情很複雜,既怕她記得他,又盼她記得他。
蘭珮瑩好看的眉毛蹙起來,十分茫然,她這是第一次見太子,哪有什麼可說的話,可是君臣有別,太子既然問了,她便得答。
她略一思忖,問道:「臣女見殿下遮了臉,可是打獵傷到了,臣女家裡有上好的傷藥,可以生肌去疤,殿下若是需要……」
「孤不需要。」謝蕭舟冷冷打斷了她,「並未受傷,只是孤的容貌過分英俊,不便示人。」
他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因為他只是在平靜地陳述個一個事實,上一世她便是對他一見鍾情。
這一世,他怕她見了又會動心。
不必相見,不必相識。
蘭珮瑩:「……嘖」
過分英俊?
她極快地偷看了太子一眼,覺得他並不像在開玩笑的樣子,頓時覺得這位貴人,雖然氣質是一等一的好,但是腦子不好。
莫非太子也跟尋常人一般,被她的容貌驚到,所以閃了舌頭說胡話?
這念頭冒出了一瞬,又被蘭佩瑩自己否決了。
太子雖然遮住了臉,依然能看出容顏不俗,他身邊怎麼會缺美人呢。
謝蕭舟沉默地看著蘭珮瑩,不開口,也沒有要走的意思,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蘭珮瑩低頭看腳尖,她覺得,站在太子殿下身邊,北方的冬天似乎更冷了呢。
僵持了一會兒以後,蘭珮瑩乾脆再次跪下,磕了三個頭道:「臣女給太子殿下拜個早年,祝太子殿下健康長壽。」
謝蕭舟明顯頓了一下,接著一言不發,轉身出了明王府大門,翻身躍上馬走了,他身後,一眾內侍忙跟著離開。
早有丫鬟們扶著蘭珮瑩站起來。
安逸也爬起來,拍拍膝蓋上的灰:「哎呦,可算走了。」
安逸剛才就跪在放野雞野兔子的托架旁,太子又不叫人起來,又懶著不走,她快被燻吐了。
「可惜了這幾隻雞,死後沒有及時放血,這肉全都沒法吃了。」
蘭珮瑩抬起纖白的玉手,扇了扇那難聞的氣味:「這種賞賜,主要就是表個情意,意思是,皇上心裡看重咱家。叫廚房把這些清理乾淨送到祠堂去吧,擺在祖宗靈位前。」
說話的時候,她的眼睛一直追著馬上那道姿容優越的背影,目送他走遠了,才突然想起真有一件正經事,惋惜道:「我倒是真的有件事情想問他,剛才竟沒想起來問。」
不料她話音剛落,謝蕭舟策馬急轉身,一鞭子就回到她面前,坐在馬背上居高臨下看著她:「有何事想問孤?」
蘭珮瑩整個人已經傻掉了,震驚地看著坐在馬上的男子,又想起一件事,立刻窘迫起來,面頰瞬間緋紅如雲霞。
她這幅粉面透紅的模樣落在謝蕭舟眼裡,美的驚心動魄,他嚥了一下喉結,艱難移開眼睛道:「有什麼話,速速說來。」
第8章 他愛著她,她忘了他
太子突然回來,眾人連忙齊刷刷又跪下來。明明離得這麼遠,太子是怎麼聽清她說了什麼的。
蘭佩瑩實沒料到太子殿下的耳力如此之好,如果隔這麼遠,他都能聽見,那她方才同安逸的那幾句玩笑,他又聽去多少。
蘭珮瑩不敢細想,短暫的羞怯過後,她後背的冷汗洶湧而出,天子腳下真是臥虎藏龍,看來以後再也不能像在南疆那般自在瀟灑了。
謝蕭舟沒有下馬,見她跪著低頭不語,一鞭子輕抽在她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