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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崔元淑的事,他現下對王家是極為反感,便說是憎恨也不為過的。
太子抖了抖腳,「要孤說,當初就不該放過他,合該斷了他仕途。」
老太爺瞪了他一眼,「你若當初真這麼做,為難的就是皇上了。」
「這有何為難的,難道這樣的人還配入朝為官?」
「王家老太爺好歹為朝廷鞠躬盡瘁,對皇上忠心耿耿,你這麼斷了他王家的路,讓皇上如何面對其他功臣?」
老太爺說教起來。
更別說,皇帝還極為重情念舊,他們崔家當初明面上沒有揪著不放,也是顧慮到皇帝的意思。
太子噘了噘嘴,也不知將這些話聽進去沒有,只埋頭吃起蜜餞來。
他們說的,其實崔九貞都不在意,她比較在意的是崔恂對此怎麼看。
見他那沉默的模樣,恐怕是又想起崔元淑來了。
只希望,莫要給自己和崔家找麻煩才是,畢竟孫瑞沒抓到,誰知道崔元淑和他有沒有什麼牽扯。
當初,溫氏讓他送出去的東西又是什麼?
晚些時候,用過飯,老太爺將崔恂單獨留下了。
屋裡,父子倆罕見地對弈起來。
良久,老太爺才出聲,「崔元淑的事兒,你就甭再過問了。」
崔恂愣了下,捻著棋子的手有些落不下去。
「父親,想必她在王家過的是不好的……」
「好與不好與你有何干係?」
老太爺抬眼看著他,令得崔恂一時不知該如何反駁。
確實,崔家已經將她除名,再不是他的閨女,崔家的二小姐。
「當初那個長隨的事兒,你可別忘了。」
「父親,元淑的確是兒子的血脈沒錯,您不也查過了嗎?」崔恂自然不會弄不清自己的血脈。
老太爺卻不買帳,「誰能肯定?那個這等事都做得出來,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崔恂低下頭,溫氏的事他確實辯解不得什麼。
總歸是他放著人不管,辜負人家在先,既然現在死都死了,過往的也就算了吧!
老太爺最是看不慣他這心軟的模樣,總之,崔元淑是關鍵的存在,得看好了,不能讓這蠢貨摻也和進去了。
「總甭想著如何暗地裡如何幫她了,今日這一切,都是她自個兒遠的,沒人逼她!」
崔恂默了默,終是應下,「是……」
他也不過是想想罷了,到底是自己親閨女,養了十幾年,如今一想到她過得怕是不好,總會有些心疼。
從老太爺這兒離開,崔恂出門就瞧見了立在廊間的謝丕,聽到腳步聲,後者轉身朝他行了一禮。
「崔叔父!」謝丕說道。
崔恂點點頭,「今兒個多虧你表兄,哪日空了叫過來用個飯,都是自家親戚,不必見外。」
謝丕應下,道:「是,昳中回頭便瞧瞧日子。」
崔恂滿意,對這個未來女婿還是看好的,懂得護著心愛之人,這才值得依靠。
待他離去,謝丕轉身進了房,老太爺不奇怪他的到來,只自顧自地收拾了棋子,換了茶慢慢呷著。
「老師,可要派人看著崔元淑?」
「你不是已經安排人了?」
老太爺眯著雙眼,好似要隨時睡去。
謝丕低頭,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他。
「是,學生自作主張,還請老師恕罪!」
「你做的沒錯,這丫頭膽大包天,若安分還好,不安分誰也救不了她。」
「是!」
「王家動不得崔、謝兩家,不代表動不得沈家,畢竟是因著九貞的事兒,你回頭多照看些,莫教人在外頭吃了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