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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舔著飴糖,不以為道:「不過死了個婦人,這就要我們回去了?我還沒玩兒夠呢!」
「死的不是尋常百姓,是朝廷命婦,不一樣!」
崔九貞耐心安撫道。
太子鼓了鼓臉頰,他當然知道了,那王家的婦人罷了,他記得。
「真是掃興!」
手中的飴糖也沒了味道,塞給劉瑾後便不再說話。
馬家兄妹相視一眼,這個時候再留著也不合適,便提出了告辭。
「想來母親那裡也在等著,我們就先行一步了。」
馬琴對崔九貞說道,兩人又約定了下回去劉府的時間,這才分開。
未免出什麼意外,崔九貞帶著太子上了碧珠帶來的馬車,在護衛的護送下離開街市。
馬車裡,見著太子還氣鼓鼓的不高興,崔九貞只得哄他,「回去咱們去池塘裡釣魚,晚上你想吃什麼,我親自給你做,可好?」
聞言,太子矜持地看了她一眼,隨後目不轉睛。
「聽說老先生養的豬肥了……」
「那不行。」
「那……那就其他的都來一樣吧!」
說完,他小心地覷了她一眼,崔九貞默了默,那句話還能收回嗎?
見她不說話,太子急了,「你放才說的,孤想吃什麼你都給孤做。」
崔九貞揚起笑臉,只好道:「當然了,說話算話嘛!」
太子這才放下心來,得意地揚揚頭,總算沒有再生氣。
另一邊,謝丕尋到自己的母親,看了眼朝自己使眼色的大哥,隨即來到謝夫人面前,行禮道:「母親!」
「你還好意思叫我!」謝夫人猛地拍桌而起,「你自個兒瞧瞧,都幹了什麼好事!」
謝丕眉頭微跳,兄長謝正忙地扭過頭去,裝作沒瞧見。
「母親這話何意,兒子做了什麼讓您氣成這樣?」
謝夫人聞言,見他神色並無異樣,卻還是不大放心,決定再詐一詐。
「你還說,王夫人的事不是你乾的?」
「我?」
謝丕冷了臉,他道是什麼,原來是這件事。
「母親,兒子在您眼中就是這樣的?」他撇過眸子,「再如何,我也不會與一個婦人計較。」
謝夫人眉頭微松,一顆心終於落定,她猶豫地又詢問了聲:「真的?」
謝丕咬牙,氣道:「假的!」
聽他這麼說,謝夫人總算打消了所有的疑心。
不是他就好,這個臭小子真是害她白擔心了。
這是,謝正才開口,「母親,您瞧,我都說了不可能是二弟,您非不信。」
謝夫人瞪了他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什麼德性,為了只狗都能設計斷了人家條腿,萬一真是他做的,這禍豈不是闖大了。」
更何況,從前為了狗,這回為了未婚妻,指不定什麼都能做出來。
謝正尷尬地摸摸鼻子,瞧見自家弟弟的臉更冷了,立即不再開口。
母親也是的,都多少年前的事了,還拿出來說道。
「天色不早,兒子明兒個還要上課,就不多留了,勞煩兄長好生送母親回府!」
謝丕心中悶的不行,草草行禮後不願再待。
真是不死都教自個兒母親給氣死了,出了這樣的事,竟懷疑到自己兒子身上。
謝正送他出去,抹了抹汗,鬆口氣道:「你也甭怪母親,她也是擔心你,怕你遭牽連,畢竟王家這事兒可不小,錦衣衛都派出來了。」
「究竟是怎麼回事,怎的突然死了?」
「咳,聽說不大光彩,怕是遇到採花大盜了。」
謝丕一噎,有些不知該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