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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他頓了頓。
老太爺神色淡淡,「有什麼就說,吞吞吐吐的像什麼樣子。」
梁伯清了清嗓子,「是……淑姑娘吩咐做的,那藥也是出自她的手,與當年乃是同一種。」
由此可見,和溫氏也脫不了幹係。
想到這個女人,老太爺就一臉不恥,私通護衛淫亂後宅,混淆崔家血脈。
哪一件都夠他弄死她十次八次了。
「上樑不正下樑歪,毒婦焉有好兒女!」
梁伯覺得沒錯,這手都伸到他們老爺這兒了,也是膽大妄為,真當崔家人是死的,好糊弄。
「那這件事兒可要讓老爺知曉?」梁伯詢問。
老太爺眯了眯雙眼,「報給他,讓這個蠢貨看清楚,崔家的大小姐和那孽障的差別,沒的再眼瞎心瞎,識人不清。」
梁伯領命,「是……」
好容易到了正午,崔恂可以起身了,剛到廳裡歇會兒揉著膝蓋,就見梁伯笑眯眯地過來。
他道:「父親氣兒可消了?」
梁伯沒回答,只拿出了一張供詞,遞給他,「老爺,這是芙兒那丫頭招供的,老爺讓您瞧瞧。」
崔恂一僵,頓了會兒,還是接了過來。
梁伯看著他的神色,多少有些感嘆。
只怕這事兒他不是沒數,但還是選擇包庇了那人罷了。
片刻後,他閉了閉眼,「人已經灌了藥,此事就當了結了吧!貞兒那裡,就不必報了。」
「大小姐恐怕早就知曉了。」梁伯說道:「這些日子都在防著呢!就怕您有個萬一。」
崔恂一怔,抿起了唇。
「唉,老奴知道您心腸軟,淑姑娘被逐出家門,您覺著虧欠。可她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崔家從來未曾虧待她半分。」
這道理崔恂哪裡不知道,只是,是他沒有教好次女,忽視她太多,才讓她成了如今的模樣。
說起來,確實是他的錯才鑄就這般。
「還望您替大小姐想想,您這般可要讓她傷心了,大小姐日日念著您,防著小人對您不利,明明自個兒才這麼點大,就要操心這些。」
梁伯心疼,從前的大小姐哪裡需要做這些,知道這些。
好好長大,整日歡歡喜喜的就成了。
如今倒是好,什麼都會了。
崔恂也想到了這點,心中酸澀。
的確,他一個做父親的,還要閨女替他操心左右,實在不該。
只是,「元淑的事就算了吧!我們崔家已沒了這個人,再添煩憂也不好。」
梁伯渾濁的眼中精光一閃,笑道:「這是自然,畢竟老太爺雖不認這血脈,卻也沒想過趕盡殺絕。」
聞言,崔恂鬆了口氣,總算放下心來。
梁伯不動聲色,說完話也就離開了。
不久,崔九貞便得知了這事兒,如雲將話一字不落地轉述後,再道:「梁伯說了,老太爺只認名一個孫女,咱們崔家也只有您這麼一位嫡出的大小姐。」
崔九貞彎了彎唇,老太爺的性子她還是知曉的。
偏心偏的光明正大,自小就這樣,從前也會想著崔元淑,但從未越過自己去。
這也是為什麼崔元淑一直耿耿於懷,這麼恨她的原因。
「父親的心思我也能理解。」
她歪在炕上,像個沒骨頭般,瞧著嬌嬌軟軟的。
「人慣會憐憫弱者,她崔元淑也最會使這些手段。」
崔九貞不屑,總之她是看不起的,依靠旁人的憐愛,不如依靠自己的手段。
想著,她問了句,「那芙兒死了?」
「聽說梁伯來時就斷氣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