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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煙和如雲大驚,這怎麼能留下疤痕呢!
無論如何,她們大小姐也不能留下這樣的東西啊!
堂內頓時雜亂起來,如雲謹記崔九貞不能亂動,只得吩咐小廝去稟告老太爺,在東苑收拾間屋子出來,先讓大小姐落腳。
梧桐苑有些路要走,回去已是不便。
很快,崔九貞受傷的訊息便傳開了,崔恂顧不得王家父子,匆匆送了客便朝東苑過來。
屋子裡,崔九貞雙眼無神地躺在羅漢床上,手掌已被上過藥,正攤開著。
周圍擺了冰盆,正有丫鬟若干進進出出地收拾著東西。
崔恂進來就看到自家閨女的慘樣,「貞兒,這是怎麼回事兒,如何傷成這樣?」
崔九貞歪過頭看他,神色怏怏,「爹啊,我不想活了,沒臉見人了……」
「……」這說的什麼話?
「究竟怎麼回事兒,丫鬟呢?」他轉頭問道。
玉煙和如雲忙跪了下去,卻是說不出話來。
「讓你們服侍大小姐,就是這樣服侍的?」
崔九貞的膝蓋因不能捂著,便蓋上其他地方,露出傷口那一截。
那片地方沒了一層皮肉,瞧著觸目驚心。
崔恂難免又氣又心疼。
「屋裡的大丫鬟罰三個月俸銀,其他人各一月。」他直接發了話。
玉煙幾人低著頭,只得接受。
不久後,老太爺過來了,皺眉看了傷勢,也是一臉的怒氣。
偏偏崔九貞像個焉了菜頭,苦唧唧的,他就是想說兩句,也不忍心。
屋裡下人們皆戰戰兢兢的,生怕老太爺再沖她們撒次氣。
他嘆道:「多大個人了,如此不當心。」
崔九貞委屈。
說起來,她也不知是如何成這般的,明明就一級臺階,前前後後走過不知幾回了。
竟也能踩滑,當真邪門兒。
她突然想起謝丕的傳言,聽說從前近身過的女子,不是摔斷了腿就是無故落水,沒了半條命。
還有個連門牙都磕掉了,再沒出過門。
這麼說起來,她還算幸運些,不至於沒了半條命,往後出不了門。
崔九貞就這麼在東苑住下了,梧桐苑裡的部分擺設物件兒,以及平日裡慣用的都搬到了這裡。
溫氏和崔元淑也來看過,不過崔九貞沒心思理會她們,只說了兩句便藉口累了將她們打發走。
晚上,她草草用了幾口粥,看著窗外的月亮嘆氣。
玉煙神色複雜,幾次張口,又閉上,崔九貞想不注意都難。
「想說什麼就說吧!」她怏怏道。
玉煙得了令,總算敢開口了,當即就道:「大小姐,奴婢就說那謝二公子運道不好,不能近身,您看看,出事兒了吧?」
崔九貞睨著她,「你又知道了?」
「奴婢當然知曉,這事兒可邪乎著呢!不能不信,大小姐往後還是避著些吧!」
「哼!從來只有旁人避著我,哪有我避著旁人的道理?」崔九貞偏過頭不理她。
再者說,就算邪乎還能有她身上的事兒邪乎?
見她不聽勸,玉煙心裡急得慌,可又不敢像從前那般擅自做主決定些不打緊的事兒。
她心裡苦,還又累。
片刻後,如雲端著水進來,在床前擱下道:「奴婢方才出去端水碰到小五,才知隔壁那幾間亮著燈的屋子竟住的是謝二公子。」
崔九貞原本消極的眸子驟然一亮,偏過頭來,「他住隔壁?」
【說到摔跤我是真的摔過,就一級臺階,平時走過不知道多少次,還穿著平底鞋就踩滑了,撲通一聲跪到朋友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