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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程的吻,在蘇幼青說完後,變得熱烈而無法招架,幾乎是帶著侵略性的奪取了氧氣。
蘇幼青眼眶被激出淚光,嗚嗚咽咽中,鬆軟無力的拳頭捶著他的臂膀。
「我還以為你不行了。」
……
禍從口出。
她是腦子不清不楚,被親得發懵了才亂說話。
容程沉默了幾秒,抬起上身,黑如耀石的眼掠過來,瞳仁裡的溫度和熱意,全是火一樣的暗湧在流動。
蘇幼青未說完的話哽住。
她差點忘了,這男人最近冷起來是真的冷,但從前渾起來,也是真的渾。
論身體力行,回回他是老師,她是學生,不在一個級別。
預感到眼裡的火將燒到自己身上來,蘇幼青眼神發飄,頓時有點不敢直視容程。
她像條鹹魚一樣,翻了個身避開。
剛好被容程親吻後頸,兩人溫熱的呼吸交錯著,沿著耳際,細細密密,像魚逐投食般,時輕時重。
一夜難眠。
身為一個男人,容程用身體力行告訴她,話不可以亂說的道理。
尤其是那幾個字。
物極必反,以至於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蘇幼青開始懷念容程小心翼翼把她當玻璃易碎品的日子。
熱情過頭了也有煩惱。
真,累。
——————
一行人,三天後去了與半山別墅隔了幾十公里的墓園。
與城區的繁華熱鬧相比,墓園在的地方依山傍水風景絕美,就是冷冷清清,連鳥兒此起彼伏的鳴叫都像是在襯託此處的僻靜。
容芸的長眠之地一直有專人打理,定時放置她生前最喜歡的玫瑰花。容程將墓碑前有些枯敗的花束清理掉,換成蘇幼青清晨特地從自家花園中剪下,親手包紮好的白玫瑰。
「媽媽,她是我未來的妻子,我今天帶她一起來看你,是想告訴你,請放心,我現在過得很幸福,而且我們以後會好好在一起。」
容程說完,蘇幼青想起容芸最後的心願,側過身,伸出胳膊。
「抱一下。」
兩人相擁而立。
她在心裡默唸。
媽媽,我替你抱過他了。
一隻藍色的蝴蝶悄然而至,久久不去,停在墓前放置的白玫瑰花束上,彷彿在回應蘇幼青般,翅膀翩翩扇動。
容程壓低的聲音,輕得像一碰就碎。
「媽媽去世前,曾經跟我說過——當我覺得處境艱難,甚至是孤立無助的時候,要記得這個世界上會一直有人愛我。就算她離開了,她的愛也會一直陪著我,不管遇到多麼糟糕的事情,不要被恨矇蔽了眼睛,愛才是我在這個世界上行走的勇氣。」
「她說的沒錯。」
蘇幼青眼眶微紅。
她也真正做到了。
一直陪著你,在你不知道的時候,用盡她所有的力量。
「走吧。」
十指緊扣,容程牽上蘇幼青垂在身側的右手。
他對著她,唇角上揚:「我的勇氣。」
沒有了神秘力量的限制,在蘇幼青陸陸續續的陳述中,他已經知道系統的存在,一次次不可思議的相遇背後,和容芸存在的緊密聯絡。
媽媽給了他此生。
而她,是新生。
愛是在這個世界上行走的勇氣。
愛是這個不完美的世界,最後的補丁。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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