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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以後真不作亂了,他贏了三千兩後,還分了五百兩給徐文了,讓他治病吃藥。
徐文罵了他全家,他都沒有還口。
沈翼聽兩人吵嘴,不由笑道:「這賭場開了才半個月,明面的掌櫃叫廖世榮,原來是個混子。月前他帶人把破宅修好,半個月前開始開門做買賣。」
「二公子應該是被他放出來的人帶進去的,知道他身份,專門給他下套。」
葉文初又驚訝地看著沈翼,他是不是把整個從化的人和事都查得清楚明白了?
「那最差背後的人是劉兆平。」葉文初道,「以我們和劉兆平的關係,不差撕一張欠條。」
劉兆平最近因為風濕,好些天沒有出門了。
但希望不是,她現在就盼望著這平靜能久一點,越久越好,他們的準備時間,就越多。
她明白,劉兆平忽然沒有那麼緊迫的原因,一是他還在追殺巡檢,雖沒有殺掉,但巡檢也被他攔在了從化外。二是,他分裂從化的商戶圈子,葉氏的咽喉已經在他手裡,他隨時可以下手捏爆。
不過,她感覺不是劉兆平。
……
晚上,葉文初穿著葉頌利的長褂,本來太長了,請張婆子加班改短了。
留了八角和葉頌利的兩個小廝路口望風,以哨聲為信,聽到以後就去找胡莽來抓人。
此刻,葉頌利領頭,沈翼、葉文初、乘風以及馬玲,五個人徑直拍門進院子。
拍門有暗號,四長兩短,如果拍得不對就不會開門。
院子本來就很大,裡面掛著幽暗的燈籠,安靜的只有蛙鳴蟲叫,再往裡去能看到重新修裝過的一間間小院子,進進出出是年輕的女子。
「不單純是賭場?」馬玲盯著那穿著肚兜套著細紗,在院子裡忙活的年輕女子。
葉頌利點頭:「忘記和你們說了,確、確實有別的玩法。但、但我沒有玩,我就賭錢了。」
「你這輩子不要成親了,」葉文初讓葉頌利閉嘴,「娶誰害誰。」
葉頌利根本不敢反駁葉文初,乖乖巧巧帶著路,走了兩條小徑,就看到改裝過的正院。
雖關著門,但能看到裡麵人頭攢動,拍桌嚇罵聲不斷,很熱鬧。
推開門,四間房打通後,整個屋子為一間,長有五六丈,放置了四張長桌和五六張小桌,每個桌前都有人。
他們進來,沒有人注意他們,賭徒們都專心在自己的賭桌上。
「幾位爺,要怎麼玩?」荷官上前來,笑盈盈地施禮,「今兒人不多,您幾位上哪裡都成,要是想單開一張桌子自己玩,就去後面一間。」
「我們就在這裡。」葉頌利揮著手,「你做你的事,不要煩我們。」
丫鬟認識他,笑著道:「原來葉二公子,今兒帶朋友來了,那您請自便。」
她說完就走了。
葉文初一行人就近站在一張桌邊上看著,桌邊站了十幾個人,穿的都是綢緞,細皮嫩肉的樣子,看著就知道家裡條件不差。
「這賭場走得是高階人士的路線。」葉文初對沈翼道。
沈翼頷首:「目的很明確,手段也利索。」
騙有錢人,騙大錢。
那邊開始數牌,一捧棋子堆在桌子上,用「棋蓋」蓋上,等大家買好離手,這桌的女荷官就會用棋蓋隨便蓋一半或多少,移開一尺遠,揭開棋蓋一雙一雙用長竹篾撥,最後剩一顆便是單,剩兩顆就是雙。
簡單明瞭,不需要任何技巧。
但就這樣靠運氣的賭法,葉頌利一晚上四百多次,一次沒有猜對過。
葉文初不信。
「二公子,棋蓋裡你查過嗎?」馬玲問葉頌利,她都不信,誰能一個晚上一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