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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珠抬眸,一副願聞其詳的表情。在女兒求知若渴的目光注視下,陳氏大談特談:「你的志向要放在比侯府更好的地方,如今你也到了適婚的年紀,正是關鍵的時候,成天同傅瑩珠置氣,能得到什麼?不若好好討好郡主,跟在她身邊,也好認識更多的人。」
傅明珠聽著陳氏的話,一雙眼睛變得亮亮的。
只有母親最懂她的野心。
這些年侯府確實不愁吃不愁穿,可日漸敗落,雖說是高人一等,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京城裡比她有頭臉的姑娘多了去了。
傅明珠爭強好勝,對這怨恨已久,每逢落人下風的時候,心裡總是難受,往上攀爬的念頭也就更強烈了。
「女兒聽母親的,會好好在郡主身邊,讓她始終記著我的好。」傅明珠抿唇笑了笑,十分自信地說道,「女兒不會讓母親失望的。」
揣著薄薄的請帖離開汀蘭院,傅明珠感到自己的心口窩都在發燙。
太好了!實在是太好了。
母親說的話,果然對極了。她更該把功夫用在結交更多比她身份更高的貴女身上。
看看這回,府中可是隻有她一個姑娘拿到了六王爺府上宴會的請帖,她能有的,傅瑩珠可沒有。
想到傅瑩珠,她忽然停下了腳步。
傅明珠問身旁跟著的小丫鬟:「你可知道大姑娘最近都在忙些什麼?」
小丫鬟唯唯諾諾:「奴婢……奴婢不知。」
傅瑩珠比較宅,很能自得其樂,除了去木樨堂找老夫人,便很少出她的院子,除了傅瑩珠自己的丫鬟,府中別的丫鬟見不到她,自然也不知道她的動向。
傅明珠輕輕哼了一聲。
今日她心情頗好,便不和這個小丫鬟計較什麼。
她的語氣中帶著得意與奚落:「也是,她剛解除禁足,也就剛能隨心所欲,之前可一直被關著,不過既然禁足解除了,恐怕她很快就要出去惹是生非了,真是替爹爹發愁。」
說是替傅堂容發愁,她的眸中卻透露出欣喜而悅然的神色,顯然是對傅瑩珠繼續犯錯繼續被罰充滿期待。
小丫鬟連連點頭,並不想告訴傅明珠,即使今日禁足解除了,也沒見到傅瑩珠出門,更別提出去惹禍。
只是很快小丫鬟便發現,她跟在傅明珠身後走,卻是越走越偏。
這根本不是回傅明珠院子的路。
反倒是……像是要去找大姑娘?
小丫鬟出聲提醒:「姑娘,這不是回去的路。」
傅明珠不屑看了她一眼:「回我院子的路是哪條,我當然知道。」
她道:「是我方才忽然想到,姐姐她剛剛被解除禁足,怕是要迫不及待地出去惹禍,我既是爹爹的女兒,便該為爹爹分憂,去看看姐姐是否真的惹禍了。」
小丫鬟不知傅明珠到底是賣的什麼藥,可主子都發話了,她一個做丫鬟的,只能跟著。
主僕二人一路走到了傅瑩珠的院外。
這時,傅明珠從袖中拿出丹寧郡主寫給她的請帖,交到小丫鬟手上,對她說:「將這請帖拿好了,也好讓大姑娘看上一看。」
小丫鬟這時才明白了傅明珠的打算。
大姑娘上次在宴會上出了醜、犯了錯,侯爺大罵她時,對夫人說日後有任何宴會,都不得帶著大姑娘赴宴,侯府丟不起這個臉。
夫人自然歡歡喜喜地答應了。
可憐大姑娘一個正值青春年華的妙齡少女,從此被拘在府中,再沒有出門赴宴的機會。
她家姑娘拿著請帖來,讓大姑娘看到,大姑娘不知得氣成什麼樣子。
殺人誅心不過如此了。
小丫鬟默默將請帖接過,戰戰兢兢地捧在手裡,只是在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