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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豈有此理。
是以傅堂容一來,陳氏立馬就迎了上去,要告傅瑩珠的小黑狀。
她泫然欲泣:「侯爺,大姑娘是越來越不把你放在眼裡了。」
「她找了母親撐腰,說要再在府裡留三日。」
「母親也是老糊塗了,大師都說了,傅瑩珠不宜留在侯府,會波及侯府的風光,若不快快將她送走,如何對得起傅府的列祖列宗?」
「也不知道她給母親灌了什麼樣的迷魂湯,將讓母親的心一次次朝向她那邊,簡直忘了當家做主的是您啊,侯爺。」
傅堂容原本見陳氏委委屈屈,心裡還有些不耐煩,可一聽陳氏憂心的事竟是為了他,當即皺起眉頭,重視起來。
傅堂容難抵陳氏的慫恿與攛掇下,陳氏一番話後,他亦是火冒三丈,轉頭去了木樨堂。
陳氏竊喜著,趕緊跟到傅堂容身後,一道前去。
兩人一起到了老夫人跟前。
傅堂容一進木樨堂,便揚聲質問:「母親是否太過縱容大姑娘了?」
聽說老夫人將傅瑩珠留下好幾日,傅堂容只覺得她是沒將他這個當家做主的放在眼裡,越想越氣,「您要再留她三日的事,我聽說了,可母親,您這是老糊塗了!」
「若是任憑她為所欲為,說不去別莊便不去,這次是三日,下次是五日……如此反覆下去,一輩子都去不了,置我們侯府的安危與我侯爺的尊嚴何顧?!」
「這個家到底是兒子在當家,還是您在當家啊?母親?!」
傅堂容語氣亢奮昂揚,到情緒激動處,頻頻揮舞起手臂,老夫人越聽,臉色也越往下沉。
等著傅堂容長篇大論說完,老夫人卻是冷笑連連,重重敲了一下手中的紅木嵌銀柺杖,怒道:「是誰和你說,是我放任瑩兒為所欲為了?」
她心裡倒也清楚是誰攛掇兒子過來的,罵著傅堂容,銳利的目光卻看向陳氏。
「不是她不想去別莊,而是我這個老太太想留她幾日。她這些日子,沒有說過一句給自己求情的話,不過都是在擔心著我的病該怎麼治、胃口好不好要怎麼吃,不信你便去問柳葉!」
傅堂容沉默了。
在傅堂容身後的陳氏原本還想幫腔,聞言,大氣都不敢出。
傅瑩珠居然沒給自己求情?
不應該啊!
眼看著陳氏心虛,傅堂容不知悔改,老夫人簡直氣得心慌。
自己這個兒子,是真棒槌啊!她這個做孃的才好了幾天,他就由帶著陳氏來木樨堂鬧事。
老夫人失望極了,「那麼大個兒子和兒媳都不在眼前盡孝,老身寂寞,多留她三日,不行嗎?我病了這麼多天,你來看了幾回?居然有臉來說,這侯府是你做主?」
「不過三日而已,列祖列宗還沒說答不答應,你倒是先不答應上了,是想看著我這個做母親的早點去死嗎?你心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娘親?」
在她聲聲逼問下,聲稱自己是個孝子的傅堂容臉色羞紅難當,低下頭,兩眼皆是愧疚,埋怨地看了攛掇他過來的陳氏一眼。
陳氏裝作委屈地垂下眼簾,一雙手的指甲幾乎全部剜進肉裡,要恨死了。
好她個傅瑩珠,真是好深的謀劃,竟然叫老夫人完全與她一條心了!
等三天便等三天,陳氏定了定神,今日的虧吃了就吃了,好不容易來木樨堂一趟,可不能白來。
她得要老夫人一句準話,三日後必須遣送傅瑩珠去別莊,千金一諾,老夫人必然不能反悔,屆時,即使是天王老子攔著也無用。
陳氏想明白了這遭,呼吸才穩了穩,正欲開口說話,柳葉掀開門簾進來了。
說是,周嬤嬤請來的那位老天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