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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是林夏笙陪的話確實就沒什麼危險了。”
“是的。啊,溫琛先生。我先不和你說了,我要趕緊回家才是。我爸還等著我呢!就這樣了啊,再見。”她以超快的語速結束了通話,絲毫不給溫琛道別的時間就結束通話了。
溫琛對著電話那陣忙音,“……”
她好像很慌張,那並不是回家太晚的慌張,而是充滿了對某些東西的恐懼情愫。
為什麼她那麼害怕?她說她爸還等著她,莫非……是害怕她爸?
陸曉箏一陣飛跑回家,在家門口深吸一口氣,拿出鑰匙欲要開啟門,卻前方一陣明亮,略微刺眼。
或許是門外腳步聲急切而響亮,又同時門內的人也候在門口等著的關係,在聽到鑰匙的叮鐺聲時,門自覺而開,同時接著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謾罵:“死丫頭,你還記得回來!”
刺眼強光過後,視線漸漸適應,便瞧見一虎背熊腰的男子,衣衫不整,大腹便便的肚腩逼近著陸曉箏。
“我……回來了……”她的聲音弱弱的,有些顫抖。
“你給我死進來!”那男子冷斥,一把抓起她的衣領。很輕易的就將嬌小的陸曉箏拎了起來,跟丟垃圾似的拋進屋裡。隨即‘啪’得一聲關上了鐵門。
“啊……”被丟進去的她猛地撞在換鞋木櫃上,吃痛的叫了聲。
“死丫頭,我和你說過。不準超過七點回家,怎麼的,你看看現在幾點了。我九點回的家,你現在才回來!你是不是骨頭輕了,欠打?”
中年男子快步走上前,肥碩的啤酒肚跟著一起晃動,上前用力鉗住她的臂膀,疼得陸曉箏面部扭曲。
“啊!好痛,我知道錯了爸……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後不敢了!真的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她帶著哭腔,痛苦地道歉,感覺自己的胳膊都要被卸下來了。
她四處尋找著可以求救的人,發現她唯一的救助者也只是癱坐在一旁哭泣,頭髮原本乾淨整潔的盤在腦後,此時已經凌亂不堪,陳舊的髮卡垂在髮尾之際,狼狽不堪。
那個髮卡,她記得是兩年前父親送母親的生日禮物。
即便已經陳舊,表層已然褪漆,母親依舊喜歡用這個,無論自己的母親遭受怎樣待遇,母親總是默默地承受。
“媽……”她雙眸帶淚的望著早已被父親打得渾身淤青的母親,滿心的愧疚簡直要將她淹沒。
“爸,這件事不能怪我媽,我今天叫我學校的朋友來我家玩,後來送她們回去所以才晚了的。這根本不關媽的事,你為什麼要這樣……”
啪——
她只覺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如同灼燒了半張臉。
淚,終於噴湧決堤。
“你們娘倆就知道哭,可永遠都不知道聽話!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們,下次再犯!陸曉箏,你就別給我去學校上學了!養你個沒用的東西還要繳那麼多昂貴的學費!我每次玩兒牌都不能玩兒大!再被我抓到一次,你直接給我去紅燈。區賣!起碼還能賺點錢
回來回報我養你那麼多年!”他整張臉猙獰得獐頭鼠目,唾沫星子橫飛,渾然沒有一個父親應有的體態。
“我知道……了……”
這樣的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
她那麼多年來,努力唸書,就是為了畢業之後靠自己能照顧母親,帶著母親離開這個惡棍。
她——早就不當這個禽。獸為自己的父親了。
*
回到公寓樓的林夏笙,老遠就望見傾靠在自家門旁的印式悠。走廊的白燈將他的臉頰照得更白,臉部凹凸有致的陰影也更明晰,那雙琥珀色的純淨雙眸,尤為明亮引目。
他微垂的眸子顫了兩下,察覺了她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