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頁(第1/2 頁)
「那你怎麼了?是不是那溫教授說什麼了?」
監聽溫行簡的人說道:「沒事,我只是聽見咱們江隊說我愛你,說什麼時候都不會有任何事能夠阻擋我愛你。」
「」
敲了微型定位器就為了講這麼一句話,車雋以及國內監聽的三位同事都想以無故損害他人生命安全的罪名起訴江燼,這樣的人就該關進去老實幾天。
「哎?」監聽車雋的人問道:「你說江隊這話該不會是和咱們車副隊說的吧!」
「」
算了,對牛彈琴。
江燼三人攔下的車一路往江燼給司機看過的地址開,這一路上溫行簡所見都給他留下了極深的印象,他總覺得等自己七老八十的那一天,想到y國第一時間想到了就會是今天的所見。
y國常年戰爭,戰火連天之下民眾遭殃,車子一路開,溫行簡甚至在路邊看到了破碎的彈片,在那彈片旁邊的是一個面板黝黑,身上只穿了一條破破爛爛的,看不出原色的短褲的孩子。
那孩子身形瘦削到一看就是營養不良,孩子手裡抱了一個碎掉的陶罐,看起來他似乎在乞討,只是這樣的社會,在這樣的地方,怎麼會有人大發善心的扔給他一些錢或者吃食,那可憐的孩子只能自己抱著陶罐坐在彈片旁,坐在那已經坍塌的不成樣子的房子一邊。
溫行簡分明看見那孩子的目光一路追著他們的車,直到車子拐過拐彎,那孩子看不見車了,溫行簡也看不見那孩子了。
他一時動容竟然有些可憐那孩子,他想,如果能替那孩子做點什麼就好了,哪怕是叫師傅把車往回開一開,他能下車往他那陶罐裡扔兩個硬幣都是好的。
溫行簡會說兩句簡單的y國語,他和司機師傅商量能不能讓開車回去剛才那孩子乞討的地方,他好給他些錢。
司機師傅說了好長一串y國語,溫行簡聽不懂,只等著車雋解釋。
「溫教授,司機大哥說」車雋有些不大好意思,他說:「那小孩是個騙子,他家裡生活比很多人都要富足,他只是靠著自己瘦削的身形來騙咱們這些外地人而已。」
溫行簡無話了,善良的人大概就註定總是要被欺騙的,他望向窗外,不再記掛那個孩子了。
彼時的溫行簡是不曾騙過誰的,他真真切切的在等一個人能朝他的陶罐裡扔些什麼,不求解救,哪怕只投來一束光,給他一絲希望就是好的。
江燼大約知道心軟的溫教授在被那小孩兒欺騙了一汪沒流出來的眼淚之後心裡是有些不舒服的,他沒有笑話溫行簡泛濫的善良,他握住了溫行簡的手,朝溫行簡勾了勾唇角,擠了一個有些滑稽的笑。
溫行簡看著江燼,還是沒忍住,他跟著江燼一起笑了。
現在不僅有人往溫行簡的破陶罐裡扔了硬幣,那人還朝他伸了手,要將他帶離那「彈片」還有那「坍塌的房子」跟前。
溫行簡伸出手,心裡很期待那人即將要帶他去的遠方。
車子開了半個小時,終於到了江燼之前提供的地址。
車雋下車就懵了,眼前這灰撲撲的,比國內那些在風雨裡飄搖了幾十年的老筒子樓都不如的小公寓怎麼看都不像是能有江燼在國內跟他說的樓上樓下的房間的。
雖然還沒進門,但是車雋感覺自己似乎已經聞到了那屋子裡一股發黴的味道,他下意識的在口鼻之前揮了揮手,他道:「江哥,這就是就是你跟我說的樓上樓下的房子?」
江燼被這大太陽曬的有些心煩,他指著最左邊的一樓和二樓說道:「喏,那不就是麼,你住一樓,我帶著溫教授睡二樓,這不就是樓上樓下?」
車雋現在不僅想要起訴江燼無故損害他人生命安全,更想起訴江燼詐騙。
江燼塞了一把鑰匙到車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