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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燼眨巴著眼睛看著車雋,隔了秒,他皺著眉頭嘆了一口氣,以領導口吻說道:「小車啊,不是領導不體諒你,只是領導這不是帶家屬來了麼。」他湊近車雋那邊小聲道:「你說我總不能讓人家溫教授陪我來趟隊裡就一直獨守空辦公室吧?」
車雋仔細的想著,江燼這人的心眼是山路十八彎的,聽他說話需要多琢磨一會兒,不然兩句就讓他給繞進去了。
「小車啊。」江燼又在車雋的肩上拍著,他道:「好好幹,領導不會忘記你的功勞的。」
車雋這邊還沒緩過神來,那邊江燼已經走出觀察室了。
「哎!」車雋抻長脖子朝門外喊:「江隊!江隊?江隊!」
車雋難以相信,江燼居然有一次拋棄了自己的人性,又一次以山路十八彎的花花腸子把他套路在這了,車雋難免想起了上一次江燼從他手裡繳獲的那個煎餅果子。
一時即為煎餅果子也為自己沒吃上的兩頓飯而覺得難過。
「車副隊,我們現在怎麼辦?」跟著車雋做詢問的隊員問道。
車雋幽幽轉向那道單向玻璃,他看著柏青的眼神已經帶了些私人恩怨的味道,他道:「能怎麼辦?接著等。」他躺到觀察室的那張椅子上,閉上眼睛說道:「我眯一個半小時,一個半小時之後你去叫江隊長過來跟我換班。」
「哦。」跟著車雋的那隊員搬了椅子輕輕放在儀器臺前,眼光一寸不敢錯的盯著那道單向玻璃,時不時還要看一眼一旁的監視器。
江燼回辦公室的時候,辦公室依舊亮著燈,他以為溫行簡沒睡,推門就喊了一句阿簡,話音還沒落他就看見了躺在沙發上蓋著他的毯子睡著了的溫行簡。
溫行簡枕著沙發抱枕,身上穿著的是江燼的衣服,江燼的衣服碼數要比他的大一碼,溫行簡把袖口捲了起來,露出了一小截白皙的手腕,他沒有戴腕錶,手腕光滑,腕骨突出,仔細看的話能看出突出的腕骨頂起的那一小塊面板上有一道疤。
那疤不知道是怎麼落成的,只是看著時間不算短了。
江燼解下了自己的腕錶,他握著溫行簡的手將錶帶到了溫行簡的手腕上,扣好表扣,錶盤剛好擋住那道疤,江燼捉著溫行簡的手在他手背上落了一個吻。
睡得再熟的溫行簡也被江燼的動作給吵醒了。
他不太適應強光,眯著眼睛問江燼:「結束了?」
江燼搖頭道:「沒有,估計天亮之前是結束不了了。」他幫溫行簡扯了扯毯子道:「睡吧,明天不是還有志願者要注射藥劑麼,我們早上還要趕去生研院,今晚只能委屈阿簡在我這睡沙發了。」
溫行簡的瞌睡醒了一些,他問江燼:「那你呢?」
江燼道:「不睡了,一會兒還要去換車雋的班,四點半的時候還要做些詢問,放心睡,不用擔心我。」
溫行簡聽著,隔了幾秒,他往沙發背那一側挪了挪,沙發不算窄,他勉強給江燼騰出了一個身位的位置,他道:「要不要躺會兒?你的腺體還又不舒服麼?」
江燼卻沒動,只說:「這麼小的沙發我要是去擠阿簡的話就連阿簡也睡不好了,我沒有不舒服了,阿簡不要擔心。」他摸了摸溫行簡的額頭:「好了,快睡吧,不然溫教授明天就要頂著黑眼圈去實驗室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虧待溫教授了呢。」
溫行簡倔強不肯閉眼,他看著江燼,無聲的與他對峙。
「好!」江燼躺到了溫行簡身邊,他側身抱住溫行簡道:「謝謝阿簡給我讓位置,也謝謝阿簡給我抱,可是阿簡這沙發好小,我動一下就要掉下去了。」
溫行簡雖然有些猶豫,但到底怕自己睡得不老實的話吧江燼給擠到地上去,他伸手搭在了江燼腰上,將臉埋進了江燼胸口處,他聲音悶悶的說道:「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