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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教授,聽到的話請你回答我。」
溫行簡伸手胡亂摸了兩把,原本是想摸了電話直接結束通話了,可撈了一手空眼皮又沉的很。
電話沒結束通話,溫行簡就泡在一缸涼水裡枕著又冷又硬的浴缸邊沿閉了眼睛。
時間變成了迷宮,溫行簡是入局的人,他站在一條泥濘中還開著花的道路上,他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在夢裡還是真的回到了很久之前的那個雪夜。
窗外紛飛的大雪讓原本就看不到邊際的路顯得更加寬,更加靜謐,落雪無聲,屋子裡卻有低低的哭聲。
溫行簡咬著牙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
作為一個小輩的oga在長輩面前竟然釋放了資訊素,這是失禮,可在那位長輩眼裡卻是勾引。
被按溫勻按在牆上的時候溫行簡著實怕了,他的特殊時期向來沒有個準日子,他也沒有料到會這麼突然的在他吃飯的時候就來了,奶油味道散在空氣裡,桌上那道奶油湯似乎很合時宜,坐在上座的溫勻聞到味道後抬眼看了溫行簡一眼。
溫行簡放下刀叉就要跑。
這樣也很失禮。
在溫家,無論有什麼著急事,走下飯桌之前都要彬彬有禮的說一句各位慢用,如果沒說要捱打。
於是溫行簡捱了打。
事出有因,溫行簡也覺得委屈,畢竟是寄人籬下,捱打也就捱打了,溫行簡想咬牙忍下來的,他想要回房間,他需要一針抑制劑。
溫勻的手直接提在了溫行簡的衣領上,他將溫行簡轉了個身按到了牆上,他用手掌抵著溫行簡的後腦勺,少年纖細修長的脖頸暴露無遺,後頸泛紅的腺體看起來就像展櫃裡擺著的新鮮出爐的蛋糕。
溫行簡意識到身後的人要做什麼的時候他爆發了極為激烈的反抗。
混亂,疼痛,不堪。
眼淚在臉上展開,溫行簡喊著不要。
黑暗中的畫面發生了瞬移。
突顯晃眼的燈光,平躺的視角去看天花板的時候只覺得這屋子好大,手指不知被什麼東西夾住,又麻又僵硬,想要動也是徒勞,綁縛在手腕上的東西冰涼冰涼的,金屬觸感直叫人背上發涼。
「放開我。」
這好像是夢,夢的好亂,溫行簡無意識的搖了搖頭,像是要擺脫糾纏他的夢魘。
畫面消失了,夢不見了,身體猛地騰空,背上、肩上,腿彎處都有微微的涼意。
「溫教授!」
溫行簡聽見了,卻分辨不出是誰的聲音。
是那個送蛋糕的實習生還是王院長,又或者研究院裡別的誰?
溫行簡在心裡猜著。
「溫行簡!」
聲音陡然提高,溫行簡感覺自己快要被晃散架了。
「溫行簡,醒醒!」
溫行簡勉強將雙眼開了條縫。
江燼皺著眉頭的時候顯得更兇,像是動物園裡圈養著的獅子,看上去挺可愛的,實際上一張嘴能生吞了誰一樣的。
「是你啊。」溫行簡虛弱的說了一句。
聲音太小,江燼沒聽清楚。
「溫教授,你的抑制劑在哪裡?」
溫行簡感覺自己有了著落,江燼似乎是把他放在床上了。
可惜了這昨晚才換過的床單。
溫行簡床頭兩邊都有櫃子,左側櫃子上擺了一朵乾枯玫瑰,玫瑰的花苞垂著,看上去破碎感和美感並存。
「抱歉溫教授,我可能需要翻一下你的櫃子。」
溫行簡在一片混沌裡想,這人還真是懂禮貌,都什麼時候了竟然還想著要打招呼。
一陣窸窸窣窣的翻找聲過後又是江燼的聲音。
「溫教授,床頭櫃裡沒有抑制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