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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九淵背脊僵住,唇顫了顫,卻沒發出聲音。
「後來做了妖王,有一次路過人界,正趕上他們過節,戲臺子上演的是哪出戲我想不起來了,不過妖王是個大反派。」陶苒抿唇笑了一下,「大反派妖王要強搶民女,最後被修士鎮壓,我覺得很有意思,那個妖王有憤怒有不甘,像一盞好看的走馬燈,但我這個真的妖王,其實是一根白色的蠟燭,一眼看過去明明白白,枯燥無趣。」
「所以後來我做過說書的,唱過戲,勉強從這些故事裡面學會了什麼是義氣。」陶苒看向遲九淵,「我太笨了,花了上千年只學會這一樣,我只會交朋友,你不要喜歡我,我不會回應你的。」
遲九淵站的有些遠,陶苒那些話裹挾著風雨聲進了耳朵裡,他心底有些酸澀,還有些好笑。
也不知道一棵樹怎麼定義的喜歡。
他向著陶苒走過去,在小樹妖茫然驚詫的眼神裡,直接把人從窗邊抱了起來,放在一旁的矮櫃上,高大的身形遮住燈光,把人禁錮在方寸之間。
「陶苒,我新學會一個詞。」遲九淵抬手,手指落在他耳垂上,用力捏了捏。
陶苒下意識一縮脖子,然後滿腔的鬱悶先散了一半,被緊隨而來的疑惑填滿。
他都說不會了,遲九淵還要幹嘛?
「你學會了什麼詞?」陶苒好奇的問。
遲九淵笑了笑,「渣男。」
陶苒更疑惑,「啊?」
「你和我擁抱、和我牽手、和我睡一個被子……」遲九淵手指滑到了他的下巴,像逗弄貓咪一樣蹭了蹭,「然後你說你不會喜歡,這難道不是渣嗎?」
陶苒莫名底氣不足,「朋友也會做這些吧。」
「嗯,好吧。」遲九淵彷彿妥協了,但動作卻強勢起來,他捏著陶苒的下巴,湊的很近,兩人鼻息淺淺的糾纏在一處,綿密而炙熱。
然後他低頭,親了一下肖想過無數次的唇。
和想像中一樣軟,很甜。
陶苒像是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眼睫顫了顫,沒有特別的反應,只是問:「你吻我?可我覺得接吻沒有什麼意義,不過對人類來說好像很不一樣,所以我拍電影時從不……」
「阿苒……」遲九淵哭笑不得,又一次低頭吻住他,阻止這張嘴繼續破壞氣氛。
龍族大概生來就是調情的高手,陶苒被他託著脖子,被迫仰起頭承受,微涼的唇舌初時還有些生澀,但很快便被三十七度的體溫糾纏的溫熱。
桃花的清甜和苔原的清寒交融於一處,遲九淵燦金的眸色像燃起了一把熄不滅的火,他再也剋制不住,按著他的脖頸有些野蠻的攻城略地。
陶苒有些慌的哼出一個淺淺的鼻音,然後被更兇蠻的吻逼得眼眶有些潮意,鼓膜裡血液流淌的聲音很清晰,同樣清晰的還有漸漸慌亂的心跳。
遲九淵終於如願以償的咬破了陶苒的唇。
他放開陶苒,又戀戀不捨的湊過去,舌尖捲走那滴嫣紅的血珠。
陶苒懵懵的坐在櫃子上。
遲九淵看的好笑,他平復了一下呼吸,但說出口的聲音卻依然低啞,夾雜著濃重的欲。
「你和你那些朋友會這樣嗎?」遲九淵撫上他的唇,指尖靈流掠過,撫平那個小傷口。
陶苒還抓著遲九淵胸口的衣服,迷迷糊糊的想,當然不會,誰敢對他這樣,他非要變成櫻桃炸彈炸死他。
遲九淵沒等到陶苒的回答,在他的注視下,小樹妖頭頂飄悠悠的掉下來一朵小粉花。
陶苒回過神,一手去捂腦袋,一手推開遲九淵,兩條長腿不自然的交疊了起來。
遲九淵眯起眼睛。
靜默中,窗外的雷聲愈發的震耳,一道閃電劈落,幾乎映亮了正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