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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苒：……

背後涼颼颼的是怎麼回事？

……

遲九淵小朋友堅持要自己洗澡，先洗完的陶苒只好不太放心的在臥室等他，其實想來也不會有什麼意外，畢竟以遲九淵頭鐵的程度，摔倒之後裂開的只可能是瓷磚。

片刻後，遲九淵小小的身形出現在臥室門口，穿著小黃鴨睡衣，抬腿自己爬上了床。

就這麼一會兒，陶苒發現龍崽似乎又長高了一些。

嗐，看出來這奶香四溢的龍崽真是純天然無新增，要出鍋即食，二十四小時之內就變質了。

遲九淵上了床只是坐著，陶苒把電腦放到床邊的櫃子上，抬眼就見他那恢復燦金的眸子裡儘是沉鬱。

「洗個澡怎麼還不開心了？」陶苒坐起來，把崽崽抓到身前，指尖靈流明滅，一縷一縷的烘乾他的頭髮。

遲九淵小手一抬，掌心掠過金光，一把筷子長短的黑金色小劍被他召了出來，扭身把幼年版的玄淵遞到陶苒面前。

陶苒：「幹嘛？」

「我今夜可能還是要入睡。」遲九淵抓緊了劍柄，神色難掩焦躁，「如果我無意中做出傷你的事……」

「我就用劍扎你？」陶苒好笑的拍了一下他的腦袋，「遲九淵，你人變小了也會變笨嗎？」

遲九淵卻堅持道：「今天早上我還是幼年期，不知道今天晚上會恢復到哪一階段，把劍給你，我去……客廳。」

陶苒歪頭想了想，伸手把玄淵劍接了過來，「我收著，就當讓你安心了，至於你麼……」

他撲過去，把小孩壓在柔軟的被子裡，低頭響亮的親了一下遲九淵的額頭，「你就在這裡睡吧，有什麼意外我也能及時做出應對，至於其他的……」

他看著遲九淵一點點紅起來的耳朵，笑得眉眼彎彎，「能喚惡龍公主的不是利刃，是櫻桃王子甜甜的早安吻。」

遲九淵被他說笑了，大眼睛也彎了起來，他從不介意陶苒在口頭上佔便宜，反正最後他總有辦法一一討回來。

「對了，你換一件衣服吧？」陶苒揪著大小正好的小黃鴨睡衣，「現在正合身，可你還會長啊。」

這倒也是……

但遲九淵拒絕了陶苒的衣服，拿了一件自己的短袖，躺進被子裡的時候默默希望明天醒來，短袖就合身了。

……

陶苒昨夜本來不想睡，但恢復一些法力的小龍崽竟然給他用上了法咒，他知道遲九淵是為了他好，畢竟妖骨受損後，他確實需要休眠來調息。

但他這一晚也睡的極為不踏實，昏昏沉沉的，在晨光初綻時就迷迷糊糊的醒了。

眼睛還沒完全睜開，他就下意識的去摸睡在旁邊的龍崽。

手掌落在布料上，觸感是那件純棉的短袖沒錯，陶苒打了個哈欠，想拎著布料把龍崽拉過來親親。

沒控制好力道，抓到了覺有些單薄但很緊實的……肌肉？

陶苒不確定的又捏了兩下，直到手腕被一隻涼涼的手用力抓住，他才猛地一掀眼皮……

龍角還是那對漆黑的龍角，只是昨天還是個圓潤的「丫」字型，今天已經變的偏細瘦了。

龍尾也還是那條龍尾，懶懶的在身後晃來晃去，見陶苒醒了，就像有自我意識似的，彎曲過來，圈住了陶苒的腳踝。

涼而順滑的鱗片貼上肌膚，陶苒瞬間清醒了，睜著一雙酒紅色的眼睛，看著身側半支起身，一手撐著腦袋的——龍族美少年。

十五六歲的少年人臉頰剛徹底褪去嬰兒肥，但眉眼神韻和下頜輪廓又沒有成年時的鋒銳逼人，長發散了半身，俊秀得像古時的世家公子。

陶苒眨眨眼：「……你誰呀？」

少年連唇色都很紅潤，他暗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