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1/5 頁)
“這是怎麼了?”哭得也太慘烈了些,我皺了皺眉朝那方向望去,遠遠的只能望見一群官兵的樣子。
“還不是那姓劉的奸人又在作惡了。”七叔壓低了聲音道,“丫頭,你是不知道,前陣子……就是你參加點心品選那天晚上,皇宮裡頭出事了。聽說那日朝中正直些的大臣們,連同了內閣的三位大學士一起跪在宮門前請求當今皇上誅殺禍國殃民的奸賊。可惜皇上聽信讒言,不但沒有除掉那奸賊,反而降罪這些大臣。就說內閣的那三位大學士都告老還鄉了兩位——他們可都是先帝留下的顧命大臣啊,都只落得這樣的收稍。唉,更別說其餘大臣了,那姓劉的奸人還不趕緊一一的找了算賬?”他朝那方向努了努嘴,“那邊多半又是被當作‘奸黨’抓獲的忠臣之家,昨晚到現在已經是第七家,都數不清是本月的第幾回了。可憐吶,輕則流放,重則下獄,就這麼都家破人亡了。”
“原來本朝還有這麼可惡的奸臣……”以前只在電視裡看到過類似的事,此刻真正遇見,我也不由心有慼慼焉,想了想加了句解釋道,“我從前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都不知道外面的事情,這才剛聽說。”
“什麼奸臣!一個老閹貨罷了!”七叔恨恨道。
一直沒說話的小顧終於也忍不住道:“豈止可惡,簡直荒唐可恥,仗著皇上對他的信任,引誘皇上縱情行樂,胡作非為,什麼壞事都做盡了。”
“聽說那晚皇上不但沒有查辦他,還頒下聖旨,任命這奸人掌管監禮司,他的黨羽則分管東西廠。從此可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有傳聞說連皇帝的奏摺都得由他先過目,現在民間都暗地裡叫他‘立皇帝’!”
唉,這朗朗乾坤之下,我居然親眼目睹親耳聽聞一個封建大宦官的歷歷罪行,曾經以為這些只是歷史小說中的情節,想不到如今卻處身此中。既然無力改變歷史,現在我只能在心裡自私地說一句:幸好我只是個小老百姓,這奸人當道再壞,不要害到我就好了。
我這麼想著也隨口跟著七叔罵了兩句不像話。
“阿菱……”流景的聲音打斷了我。
我回頭看到他面前白紗顫動著:“怎麼了?”
“你忘記帶來的燒賣了?”他遞過手中的提盒,“涼了味道就差了。”
我這才想起自己特意做來打算送給飄香館眾人吃的燒賣,剛才那麼一鬧全給忘記了,幸好流景提醒我。
我不好意思地笑著,接過提盒:“流景總是這般的周到,無微不至呢。”
小顧聞言目光晦暗的看了流景一眼,接過我手中的提盒,走進沒被炸燬的飄香館後的小屋裡。七叔在一旁呲牙喊道:“小子,你有心事就直說,不說人家怎麼知道啊!”此言一出,小顧像被火燒著一樣騰地又從屋子裡跳了出來,用我們從沒見過的怪力一把掩住七叔的嘴便將他也拖進了屋。
“時候不早,你們可以回去了!”他就躲進屋子裡前丟下這麼句話。
我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在我眼前“碰”地關上門——這孩子是怎麼了?逆反期的男生真是難以理解。我搖搖頭,用手卷成喇叭狀:“下月初一我的店開張,記得都來幫忙,就這麼說定啦!”
其實現在時候還早,我同流景一路沉默地走著。
路旁的綠樹夾雜著被秋風酡紅了顏面的楓樹,看來紅紅綠綠色彩斑斕。不時落下幾片綠色或紅色的葉子在我們身上,又旋轉著落在地面上。木樨的清香環繞著街道,襯出了這初秋時節詩般的靜美。
來到這古代我還是第一次跟一個像流景這樣的美男走在街頭,雖然流景的臉被那長長的白紗遮住了,但這無妨路人被他的特殊氣質所吸引而頻頻回頭。
我想著轉頭看向流景,發現他也在溫柔地朝我看。
“阿菱,你真美,我真希望能遮起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