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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表情鎮定,一時間他竟然分不清她到底醉沒醉:「孟成悅。」
孟成悅:「幹嘛。」
謝執洲刮一下她的臉頰:「我親你,你為什麼哭?」
孟成悅皺眉:「你弄疼我舌頭了。」
看來是真醉了。
孟成悅臉皮薄,平時不可能回答這種問題。不僅不答,還會揍他。
謝執洲在枕頭邊找到她的髮帶:「化妝沒有?」
孟成悅跪坐在枕頭上,捧起臉:「沒有。」
「小騙子。」謝執洲摟過她,拇指在她嘴唇上蹭了下,指尖有口紅印,他輕笑:「化妝又不丟人,裝什麼?」
「那我不是,要假裝天生麗質嗎。」
「你本來就天生麗質。」說出這話,謝執洲自己先愣住了。
然而孟成悅並沒有覺得被誇,反而覺得被懟了,很不高興地別開臉。
謝執洲輕拍她的臉頰:「你那一堆玩意兒放哪了?」
她沒好氣:「什麼玩意兒?」
謝執洲:「洗臉的。」
孟成悅想不起來,只覺得整個人都累的不行。以前她是個極度隱忍的性格,無論受了多大的委屈都藏在心裡。現在,她也想試試當個會哭會表達的小孩。
所以,情緒無須遮掩:「你自己不會找嗎?」
謝執洲:「?」
她冷著臉:「這麼大個人了,整天要人伺候。」
謝執洲:「……」
謝執洲:「哪兒來的臭脾氣?」
等折騰完,已經是深夜。
謝執洲帶上房門,在沙發上坐下。
回國之前,他心想,她是否選擇他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只要他手握大權,就有底氣把她搶回來綁在身邊。
現在,一切都脫了軌。
那個唯唯諾諾的女孩露出本性,說不得,碰不得,把他吃得死死的。
他的耐心分明在一點一點消失,卻又不得不剋制自己。他怕太激進只會把她越推越遠。這種陌生的恐懼與失控感讓他覺得煩悶。
孟成悅睡得正香,突然被人撈起,掉進了一個滾燙的懷抱。
她並不是完全沒有意識,只是腦袋發沉,人很煩躁。
他的體溫太高了,她不滿地推他:「謝執洲,你別抱我。」
火一樣的身軀終於離開她,但她又有些不捨,伸手抱住他,鼻尖湊到他頸側嗅了嗅。
是她喜歡的味道。
這世上,只有那一個人身上有。
她勾住他的脖子,渴望和他更近一些。
她突然好想謝執洲。
就算這是一場夢,她也不捨得放開。
她撫過他的眉眼,鼻樑,找到他的嘴唇。
盯著看了很久。
突然,她揚起臉,親了上去。
謝執洲脊樑一僵。
他抬起女孩的下巴,噙住她的嘴唇,再也剋制不住。
蟄伏在身體裡的猛獸撕碎理智,洪水巖漿一般將他淹沒,壓抑的情感徹底迸裂。
明知道她沒有意識,他所做的事是趁人之危,濃烈的衝動驅使著,讓他無法立刻收手。
就一會兒,謝執洲提醒自己。
孟成悅感覺被推倒了,嘴巴被人堵死,她透不過氣快要窒息了。
她下意識拍打他的肩,嘴裡嗚咽著。
想到她委屈掉眼淚的樣子,謝執洲驀地退開。
他拉過被子裹住她的身體,額頭上已經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一條白皙的胳膊從被子裡彈出,精準掛在了他脖子上。
不知道她是夢見了什麼還是餓了,在他下巴上一頓亂啃。
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