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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玲!」諸蘊佳一張可愛的小臉蛋,現在皺成苦瓜,「可我逃不掉的,他們不會讓我靠其他學校的。我就是填了首航,我爸媽都能找到嚴伯伯讓他改掉的。」
「就是啊!蘊佳的學籍在三中,所有的志願都會收上去,然後學校報送上去,嚴雪峰的爸爸是校長,改掉蘊佳的志願分分鐘的事。」容遠也發愁,這個根本避不開啊!
陳玲玲搖頭:「你跟我在一起這麼久了,怎麼一點點機靈勁兒都沒學會?他們要是不改蘊佳的志願,我還不開心呢!改,咱們就是要讓他改。他敢改,我就讓他跟著嚴雪峰一起叫我』爸爸』。」
容遠還是沒鬧明白:「你要幹啥?」
「為高考的公平公證做貢獻。」陳玲玲總能為自己找到高大上的理由,畢竟師出有名,站在道德制高點上嗎!
諸蘊佳問陳玲玲:「會不會害了他們?」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陳玲玲揉著她的頭髮,「看你有多堅定吧!你回去之後一定要堅持自己一定要考首航,讓同學們都知道,最好跟你爸媽吵上幾次,街坊鄰居都知道。」
「我媽要是尋死覓活呢?」諸蘊佳想想她媽要是鬧起來,那個可怕?
陳玲玲笑:「要是我,就對她說:『一個連自己養老都考慮好的人是不會尋死的。你死了,我就披麻戴孝兩天,接下去該咋樣還咋樣。』這種事情,就是比誰心更硬,你知道不?她有改志願這一個大殺招,我可以肯定她跟你吵兩次,就不會吵了,反而會安撫你,讓你認真複習考試。畢竟你想要做嚴家的媳婦,總不能連個大學都沒考上吧?關鍵還是你,不能動搖。」
「我不動搖,就像你說的,以後一輩子做著自己不喜歡的事,跟不喜歡的人在一起一輩子。別說我媽不活了,我情願自己不活了。」
「傻,這種念頭不能有。」
「知道,知道!我就是隨口說說!」
「今天沒拿書過來?」
「沒有,原來想要告訴你,我不考了。現在你都這麼說了。我就放心了,反正最差的結果就是被他們改志願,讀師範嗎?」諸蘊佳說。
「不會的,一切有我。」
陳玲玲跟諸蘊佳說了一些如何對付她爸媽,用什麼態度對嚴雪峰的招數,把諸蘊佳出了小區,送她上了公交車。
諸蘊佳乘車回家,到家門口掏出鑰匙準備開門,聽身後嚴雪峰叫她:「蘊佳。」
諸蘊佳轉身,看見嚴雪峰手裡提著袋子,快步走過來,笑著把手裡的東西遞給她:「別難過了,昨天英英那個小丫頭吃了你的。我今天買來還給你。」
諸蘊佳沒有接這些東西:「我不要。」
嚴雪峰扯了扯她的袖子:「怎麼還生氣啊?那點糖果不值錢。怎麼就能讓你生那麼大的氣?這裡有一大包呢!」
這話實際上真的是扯犢子,在這個人口流動不太頻繁的年代,就是京城的那些點心,另外一個城市的人也不太常吃到。更何況是那些外國東西,這個年代普通人家都沒見過那些東西。
就是玲玲家是民航的,這些東西也不是隨隨便便就有的,人家捨不得吃,省出來給她的,這一份心意她很珍惜,他一句輕飄飄不值錢?
「值不值是在我心裡。玲玲送我的,我很珍惜。你的東西?我可不敢要。」諸蘊佳對著嚴雪峰說出了陳玲玲教的話,「嚴雪峰,我們都還是高中生,才十六歲,真的不適合處物件。我希望我們之間只有同班同學的友情。而且,我真的沒辦法喜歡你。數理化可以看出一個人是不是聰明,你比不過我,也就算了。好歹你得有點兒男子漢的氣概吧?那天跟玲玲打賭,你叫爸爸的樣子,真的很慫。」
諸蘊佳開啟了門,進了門去,把嚴雪峰關在門外,嚴雪峰看著門,還有被她推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