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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認識沈驕的時候,喬枝就聽喬楠說了沈驕五感不敏,但一直以來除了耳上明顯的助聽裝置,以及他微有些奇怪的語氣,你幾乎分辨不出來他與普通人究竟有多少不同。
原來,他竟然嘗不太出味道來。
她終於知道往日裡和沈驕的幾次約飯究竟哪個地方有些古怪了。沈驕在吃飯的時候,態度過於認真虔誠,不像是在享受美食,而是在進行一場刻度精準的實驗。
再一次聽到沈驕自揭其短,喬枝張張嘴想要安慰,卻聽見沈驕淡笑道:「不太好安慰,別想了。天生的,我看得很開。」
他說的雲淡風輕,倒是比一肚子苦水往外倒的態度更讓人心疼。
喬枝絞盡腦汁終於想到了一句安慰,沈驕微笑,點點頭道:「那,聽聽看。」
喬枝清清嗓子:「要是你的另一半廚藝非常有失水準,你就是世界上唯一一個能夠控制表情贊她一句絕世美味的人。」
沈驕笑起,眼眉微微的飛揚:「是這樣的嗎?」
喬枝點頭:「根據我幾十年的經驗判斷,我爸要是能在嘗試我媽的廚藝後能繃住臉色不變,他們倆的感情應該能更好一些。」這算是舉了個例項。
沈驕失笑:「所以,我嫂子的廚藝……?」
一家人不誆一家人,喬枝老實交待:「我們喬家的女孩子,廚藝都非常穩定,全在有失水準救也救不起的地步。」
沈驕扶額:「那幸好嫂子很忙,沒空下廚。」
喬枝捧腹。
這麼說來,還真是。要像喬媽那麼閒,三天兩頭自己進廚房搗鼓一下,沈驥大約需要經常性的大驚失色。
兩人說著話,等喬枝回過神來,發現客機依然進入了平流層。
這一次的拉昇,她只緊張了很小很小的一下。
再回想,發現少言寡語的沈驕言談有了刻意的增多,喬枝就明白了他大約有意想要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
喬枝道了句:「謝謝。」
沈驕開啟筆記本,回她道:「想要道謝的話,請我吃頓飯?」
「嗯?」
沈驕一笑:「雖然吃不太出來,但我喜歡熱鬧。」
喜歡熱鬧嗎?
喬枝想了想第一次見到的沈驕,又想想後來明媚起來的沈驕。
大約,最近開始喜歡的熱鬧?
吳莎的電影被入選了棕櫚國際電影節的參展名單。
獨立電影陪跑的機率太高,最開始人們以為吳莎這部只不過是陪跑,沒想到直接拿到了個最佳劇情獎。
不說是暴力美學從開始暴力到最後嗎?怎麼會拿到最佳劇情獎?
很快,人們在網路上看到了這部《剚刃》的宣傳片。
剚刃二字,源於成語枕戈剚刃。剚刃二字,指的是殺敵復仇時,用刀劍插入物體的行動。
而整部影片,也確實一直圍繞著剚刃二字展開,然而人們在宣傳片中卻沒有看到任何的暴力鏡頭。
宣傳片的開始,是一個小小的姑娘頂著一個燦爛自信的笑容站在舞臺的中央。她昂著頭,快樂的歌唱,連切的鏡頭裡,穿著同色系款式幾乎一致禮服的小姑娘迅速長大,她明明唱著不同的歌,卻非常連貫的毫不突兀的被連切的鏡頭串聯在一起。
急救車趕來,醫生對臉色灰敗的母親搖了搖頭,暖色調的畫面突然暗沉,螢幕前的觀眾聽見了一聲響亮的咔聲。
像是子彈入匣的聲音。
頭髮斑白,穿著利落衣著的吳莎眼神凌厲冷峻的出現在螢幕前。
她輕啟唇齒問:「還記得江鈴嗎?我為她討公道來了。」
隨著砰一聲響,畫面暗下,鏡頭又恢復了暖色調的溫馨。
小小的女孩背著書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