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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滿月今天第一套造型是一條珍珠白抹胸魚尾裙,頭髮束起,頭戴「déesse神女」春季主打鑽石花冠,採用了波斯綠松石融入古希臘元素的月桂花環,纖細的脖頸和指間是同系列的項鍊和戒指。
她走進影棚,宛如一隻輕盈的白天鵝,優雅貴氣。
在看到負責人掩飾不住的讚嘆之意後,範綿就知道這次的代言人跑不了了。
……
這次拍攝總共三套造型,拍攝完已經是下午五點,陳滿月只在中場休息的時候隨便墊了墊肚子,卸完妝便匆匆離開了影棚去吃晚飯。
範綿已經先走了,她給陳滿月預訂了餐廳,周苗開車載著自家老闆一路過去,一邊問:「晚上回家嗎?」
陳滿月正垂頭看導師發來的郵件,「……送我去學校吧。」
要兼顧學習和工作,屬實令人頭痛。
陳滿月某些課的出勤率不夠,導師嚴肅地提醒她期末考需要注意掛科。
江音的掛科率是國內所有大學中數一數二的,一旦掛科,即將面臨的就是魔鬼難度的補考,補考再不過,就只能重修了。
她的情況比較特殊,倒是可以用期末成績彌補一下平時成績,還有救。
餐廳就在影棚附近,不多會兒就到了,陳滿月戴好口罩和周苗一起下車,侍應上前確認了她們的身份便引著兩人去位置上。
此時正是飯點,即便各個位置上都有隔斷,還是鬧哄哄一片。
兩人剛坐下,就聽到了隔壁的說話聲。
「……真是老糊塗了,當年要不是我們家老頭子幫了他一把,他能有今天?」
服務生送來選單,陳滿月不動聲色地翻開選單,輕聲詢問周苗的喜好,點了幾個菜。
隔壁仍在高聲抱怨。
「就送了這麼一套房子和那點股份,夠誰用的!昨天這麼多人在,還甩臉色給我看……」
另一人也說了幾句什麼,聲音很低,聽不清楚。
片刻後,一開始那人又恨鐵不成鋼道:「你看看你兒子,養這麼大有什麼用,連個十七八的小婊|子都搞不定——」
「……」陳滿月合上了選單,對服務生道,「隔壁的單算我的,再幫我送兩盅湯過去。」
「就說是『陳滿月』送她的。」
服務生躬身離開,陳滿月垂頭看手機,神色平淡。
這家餐廳上菜很快,她點的兩盅湯不過幾分鐘便已經送到了隔壁的桌上。
很快,封父封母的身影便出現在這個位置的紗簾外,兩人臉上俱是有些慌亂。
陳滿月好整以暇地坐著,如此僵持了片刻,封母才輕聲問:「滿月,你怎麼也在……?」
「來得不巧。」陳滿月說。
她語氣平淡,帶著嘲弄的意味。
封母額上沁出一點細汗,很快又如常笑說:「這真是巧了,我們……」
「湯怎麼不喝?」陳滿月打斷了她,「房子、股份您都收了,一盅湯而已,怎麼不收。」
氣氛頓時沉寂下來,封母囁嚅片刻,到底什麼都沒說出口,原本微微抬起的下巴一點一點收回去,最終垂頭落荒而逃。
從始至終,陳滿月都很平靜,周苗自然也沒有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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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陳滿月回到學校旁的公寓,洗完澡便回到客廳開始修改自己的曲式作業,而後將作業拍照發給了段星瀾,去琴房練了會兒琴。
段星瀾手術後恢復得很好,這段時間一直在給陳滿月批改作業,並給出一些自己的意見。
練完琴已經是晚上十點,陳滿月離開琴房,段星瀾已經發來了修改意見。
她發去訊息表示感謝,正準備繼續改作業,池音發了條訊息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