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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噠」一聲。
「……」陳滿月深吸了口氣,踢掉拖鞋規矩地在床上躺好。
許明深的枕頭上有一股很好聞的味道,和他身上的冷香很相似,混著一點洗髮水的味道。
躺了一會兒,睡意漸漸上來,她就這麼睡著了。
……
翌日一早,陳滿月神清氣爽換好衣服離開房間吃早飯。
許明深已經坐在餐桌另一頭看平板,戴著眼鏡,眉心微皺,眼下帶著點缺覺的青黑,眼神在她身上停了一瞬間,又收回去,問:「睡得好嗎?」
陳滿月點頭:「睡得很好。」
她有點幸災樂禍。
許明深輕笑了聲,淡聲:「吃完早飯送你回家,不要讓老爺子擔心。」
大過年的,一直不回家確實不太好,陳滿月便乖巧地說:「好。」
早飯吃到一半,許明深突然道:「你可以重新考慮簽一葉,合同我會讓邊曄然重新給你擬。」
陳滿月問:「為什麼?」
許明深斟酌了一下,「……我認為你的經紀人沒法處理好你遇到的情況。」
比如說這次。
「這事千萬不要在綿姐提起。」陳滿月唏噓道,「我怕她氣得用平板砸你的腦袋。」
陳滿月認真地說:「我相信我的經紀人,也相信我的工作室。我現在不想依靠你,我是你的女朋友,我想我們首先應該是互相獨立的。」
沉默片刻,許明深便妥協道:「我知道。」
他想說——我希望你依賴我。
陳滿月注視著他,說:「我知道。」
許明深釋然了。
他便任由女孩自己衝鋒陷陣,充當她堅實的後盾,為她安置好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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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總是短暫,陳滿月在家待了兩天就得飛往平城繼續拍攝。
最近幾天是她和賀白卉的相關戲份,拍的是劇本中後,小皇帝和方可施已然成為「盟友」,在一些政事上難得的意見一致,相處和諧。
親蠶禮前,方可施擬訂好流程上呈太后,小郡主許憑月恰好也在,雙方皆是沉默。
賀白卉演技很好,雖然平時很不著調,只要鏡頭一開,她就是「許憑月」。
不愧是身懷變身器的女人。
這幾天的戲都拍攝的十分順利,每一場都結束得比較早,陳滿月的戲份拍完才是下午四點,便留下來圍觀接下來的拍攝。
剛坐下沒多久,劇組來了個意想不到的人探班——陳懸。
一起來的工作人員帶來了咖啡和水果,正給眾人一一發下去。
賀白卉見到陳懸第一面直接尖叫一聲,捂著心口:「天爺,活的天王。」
眾人都笑了起來。
陳懸被眾人圍著,一個一個給簽了名,才騰出空去找女兒。
陳滿月正在吃草莓,盤發還沒拆,露出光潔的額頭。
「爸爸。」她喊了聲,「你怎麼又回來了?」
陳懸心說回來給你撐腰嚒,開口卻不提這話,「今天的戲拍完了?」
「嗯。」陳滿月說,「拍完了,正在偷師呢。」
她這會兒套著件羽絨服,裡頭只穿著戲服中衣中褲,頭上珠翠都卸了,看起來十分接地氣。
看著自家女兒不再是以前那副貴族做派,陳懸倒是挺欣慰的。
父女倆聊了會兒,陳懸也不想影響拍攝,說著要走了,結果被喻導拉著一塊往監視鏡頭前一坐,就挪不動窩了。
這會兒拍的是小皇帝和太后的對手戲。
太后也是個拿過獎的視後,和單嘉言對起來,跌宕起伏,看得十分過癮。
陳懸在圈子裡風評很好,和喻為也是老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