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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慈航並沒有就此住嘴,而是繼續說下去:「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子,請你認真聽,這畢竟關乎到小寶的……嗯,名譽問題。」
小天師瞥了一眼李秋寶,勉強給個面子,不作聲。
蔣慈航知道他是預設自己繼續講下去,於是微微吸了一口氣,先說道:「沒錯,我確實是喜歡同性,但是小寶和我不一樣,之所以被我朋友認為……」
蔣慈航三言兩語,很快就把為何自己的朋友將李秋寶視作自己的「伴侶」一事給講清楚了,小天師莫名的鬆了口氣,感覺有芥蒂在放下,但他還是很警惕,瞪著蔣慈航,有些保護者的姿態道:「那你現在是對李秋寶沒想法,但怎麼保證以後會有什麼改變呢?」
蔣慈航覺得好笑,惡劣因子冒出來,忍不住逗弄:「那你覺得應該怎麼辦?要我和小寶不來往麼?」
這……顯然是不太可能。
至少目前是不太可能。
想到李秋寶對蔣慈航的依賴,小天師就覺得頭大,思考了一會後,才說道:「你們以後都必須分房睡!」
「那是當然,」蔣慈航很自然的應承了下來,「現在是特殊時期,我才和小寶睡一房,等你的事情徹底解決了,自然也不會在一起住。」
蔣慈航絕對是故意的!
小天師有些牙癢癢,磨了磨,直說了:「今晚開始,李秋寶就跟我一房!」
蔣慈航惡劣的,用驚訝的語氣說:「跟你一房?那萬一你對小寶做些什麼怎麼辦?」
「你……」小天師氣得險些說髒話,「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喜歡男人!?」
小天師剛氣沖沖地說完,就聽到駕駛座上的蔣慈航傳出一陣悶笑。
媽的,被逗了!
小天師氣得頭頂冒煙,恨不得給開車的蔣慈航兩拳。
好在蔣慈航見好就收,沒有繼續逗弄下去,而是清了清嗓子說,「我們現在再怎麼討論也沒用,還是要等小寶醒了,再問小寶意見吧。不過今晚小寶和你一房,也不是不可以……」
兩人互相拌嘴,很快就開回到了蔣慈航住處附近。小天師扭頭看向窗外,這時還不算得太晚,九點多而已,還算是熱鬧,路過上次去過的咖啡廳時,竟然瞟到了有過一面之緣的李先華!
上次見面的時候,李先華身上並沒有什麼異常。
但這一次,短短三四天沒見,李先華的身上竟然籠罩了一層上次並沒有出現的黑霧,整個人看起來也十分的萎靡,頭髮油膩膩的,像是打了蠟,面色看起來更加蒼白了,甚至到了慘白的地步,一看就令人頭皮發麻,瘮得慌。
也不知道李先華這幾天經歷了什麼,但聯絡早上接到的電話,其實不難看出,李先華出現在這裡,就是為了尋找他。
小天師有那麼一瞬間的猶豫,是否要下車去詢問李先華的情況,但李先華很快就離開了他的視野裡,在黑暗中像一隻無措的遊魂一樣飄蕩著。
如果李秋寶此時是清醒著的話,一定能瞧見李先華的身上正馱著一位頭髮長長,衣衫襤褸的老人,正以背靠背的姿態「坐」在李先華的背上!
「所以……你們今天有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小天師揉著跳動的太陽穴,閉著眼睛發問。
現在是凌晨五點鐘,又是和昨天一樣,半夜被祝明月一個緊急電話喊到了學校裡來。不過這回時間稍晚了一些,至少給小天師三人睡了一會兒好覺。
熟悉的兩位宿舍老師搓著手,苦著臉,有點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問題?怎麼他們去負責那個宿舍區,那邊就出問題呢?
這次,小小的醫務室裡擠滿了人,這回出事的宿舍變到了女生宿舍,八個女孩和陳通一個班,全部都被送進了醫務室。但需要治療的卻只有七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