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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清辭的聲音裡帶著不悅,「我教他什麼那也是我的事,要你置喙?」
秀月本是想懟回去,什麼玩意兒都沒教,也好意思讓人家一聲聲喊著師父,可皇上就在清辭身邊,她哪敢當著皇上的面跟清辭吵起來。
「沒,我只是問問,看他啥也不會。」
秀月抱起自己的劍,向傅景翊微微垂首示了個禮,「公子早點歇下,我去睡了。」
她跟在傅景翊身邊伺候多年,在人後沒有那麼拘禮,也心知只要她不惹到清辭頭上去啥都好說。
陸平謙好奇問:「你們去哪兒吃晚飯了?」
清辭看著傅景翊進了南廂房,才說:「我不在的時候你離秀月遠一點,她就打你那把劍的主意。」
「打主意就打主意唄,只要我不鬆口,她不敢硬搶的,她怕那個哥哥。」
陸平謙得意揚揚的說:「她不敢把我怎麼樣的,我看得出來,那個哥哥聽你的話。」
清辭懵道:「聽我的?」
「對啊。」
「你弄錯了。」
「眼睛是不會騙人的,師父,」陸平謙低聲說,「這兩天我都看出來了,他看你的時候整個人都溫柔了,對別人那都是冷冰冰的。」
清辭看了眼他懷中劍,這王八蛋受賄賂了,處處幫「哥哥」說話。
「師父,他不錯啊,出來帶那麼多隨從,都沒帶一個女人。」
清辭懷疑陸平謙傻了,秀月不是女人?
陸平謙彷彿看到了她心中所想,「秀月那肯定不算,一個男人婆。」
清辭翻了個白眼,「他家裡小妾很多。」
「誰家裡沒有小妾啊,」陸平謙眨著眼睛說,「他長得又好看,師父真的不考慮嗎?」
清辭這回可以確定皇帝為什麼送了陸平謙這樣一把寶劍。
她說得很明白了良人不會在宮裡。
「我嫁過人了。」
「啊?」陸平謙吃了一驚,「那,那怎麼師父沒有提起過……」
「他命薄,死得早。」
清辭說這些話,腦海中閃過蕭承書的臉,他沖自己笑得陽光燦爛的樣子,心裡沙礫磨過一般疼得密密麻麻。
陸平謙懵了,「對不起,我……」
他哪知道是這樣的事啊,早知道這樣他說什麼也不會往那兒提啊。
眼見著師父臉色變差了,陸平謙趕緊安慰道:「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是時候找個新的男人了。」
清辭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會不會說話?」
陸平謙捂了下嘴。
「師父……」
「去睡覺,」清辭打了個哈欠,「別跟我提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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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和日麗。
清辭睡了個懶覺,等她到了比試場地擠到人群之前,場上已淘汰了數十人。
比武場地在山莊外,四面環山,數千人齊聚於此。
擂臺有百米寬大,墨毯鋪地,鮮血灑在上頭幾乎看不見痕跡。
傅景翊玉立於擂臺旁的朱欄觀景臺之上,自帶一股冷洌的氣場,很顯眼。
清辭往他那看了一眼,又輕易的在人群中搜尋到司覃然的身影。
司覃然也看到她,便往這邊走,他身邊的屬下野蠻推開人,替他清道。
「賭約算數?」
司覃然一副勢在必得居高臨下的模樣,唇邊捻著得意的笑。
「當然。」
清辭其實也就隨口一說,空手套白狼,套不住就跑,她從上到下看了司覃然一遍,「以後跟了我,就不能再穿得這樣招搖了,你得穿咱們祁元的服飾。」
「你若能在臺上站到最後,這不就一句話的事,」司覃然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