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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落紅的,傻瓜。」
「蕭遠。」清辭的臉色已變得很難看。
蕭承書親了親她的嘴角,「怎麼了?」
「不會有落紅的。」
瀲灩紅燭下,蕭承書臉色一點點僵住,他自己都未察覺,他下意識的坐起來放開了抱著她的手。
「是誰?」
清辭張了張嘴,回答不出來。
蕭承書看著她,又問了一遍:「是誰?」
「我不是自己願意的,」清辭感覺喉嚨有種被自己強行扯開的疼,「我喝醉了,我們都中了催情藥,我什麼都不知道時候……」
蕭承書一聲低笑打斷了她的解釋,「清辭,我也醉過,也中過媚毒。」
清辭坐起來,看著他,「什麼意思?」
他沒有說話,站起來欲往外走,可大概是顧及到外面的人,新婚之夜這樣出去很難看,開門的手停了下來。
緩緩後,他脫下了自己大紅色的吉服,回過來坐在床邊,低著頭失魂落魄的捏著自己雙手。
清辭心裡好似被剜去了一塊。
突然的,她想到了什麼。
「你跟傅芸煙,不是因為她惡毒吧,而是因為她養了面首?你覺得她髒了,就像現在,你覺得我髒了。」
蕭承書伸手想去擦她的眼淚,可還是縮了回手,「你跟她不一樣,我沒有覺得你髒。你給我點時間,我會說服自己接受的。」
「那倒不必勉強說服自己,」清辭釋然笑了笑,「正如我不信你,你也不信我。」
她起身從一旁的櫃子裡翻了翻,掏出一張銀票,塞到蕭承書手裡。她知道蕭遠書空身而來,身無分文。
「蕭遠,你現在就可以走。」
蕭承書愣了一下才明白她的意思,燙手似的把銀票甩到一邊,急聲道:「我沒有要跟你分開的意思,我只是需要一點時間去接受,我可以接受的,我……」
「不必了。」
清辭對他微微笑著,「我並不期待你的接受。」
其實一切早已註定,他是個連她親吻嫻熟一些都會介意的人啊。
皇上曾經說過,蕭承書在看到錦華長公主跟面首廝混的那一刻起,對她再不復從前。
這句話,皇上或許沒有編造,沒有誇大其詞。蕭承書就是這樣的人,他對一個人好,可以特別好,大多男子都妻妾滿堂,可他願意與一人廝守,拋卻榮華,或者失去性命,可他也同樣要求對方忠貞。
清辭原以為自己可以解釋,還以為他會站在自己這邊心疼她的遭遇。
可她完全想錯了。
蕭承書呆呆得看著她,她擦去了眼淚,似乎只用片刻就調整好了自己,也做出了決定。
良久後,他啞聲道:「清辭,不要這樣。」
清辭眨了下眼睛,「說起來,你也是被我害苦了。若不是因為我,秀月哪會設計讓你假死,關你這麼久。」
蕭承書啞口無言。
清辭又說:「跟我撇清了關係,你也能回去金陵城了。」
蕭承書微弱得搖了搖頭。
「我回金陵城做什麼,讓我父母知道我假死?他們該怎麼面對皇上,我不可能回去的,皇上也不會讓我進金陵城。」
蕭承書去椅子上坐著。
清辭沒再說什麼了,摘去了滿頭珠翠,脫下喜袍,去櫃子裡找了件平常穿的衣服換上,趴在被褥上放空自己慢慢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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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辭醒得很早,大概是在公雞報曉之前。
她翻過身,看到蕭承書滿臉疲憊坐在她床邊。
看到她醒來,蕭承書頂著腫脹的眼睛,想去握她的手,她手一縮避開了去。
蕭承書黯聲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