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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駕到——”盧公公唱了一聲,白昭儀好像被嚇了一跳,身子僵了僵,立刻轉身朝赫連君堯跪下:“臣妾參見皇上。”
“免禮。”赫連君堯看著白芷,輕聲道:“白昭儀心地善良,這便已經開始替韓氏超度了麼?”
“是,臣妾心裡總覺得不安,想著替無故慘死的韓氏念些佛經,也助她早登極樂。”白芷神色很寧靜,又帶了一點悲傷,微微低著身子回道。
初見看了一眼四周,心想著這姑娘真是勤儉節約。雪松宮向來奢華,如今四處卻都是簡簡單單的擺設,連一件華麗的器皿都沒有。帷帳的色調也清冷,不知道的還以為來了嫦娥的廣寒宮呢。
“昭儀有心了。”赫連君堯輕微一笑,掃了一眼香案上的木魚佛珠,又聞了聞空氣裡的檀木香,道:“韓氏一案,朕會親自查出來,還她一個公道。為了洗清你自己的嫌疑,不妨這會先告訴朕,昨天晚上,你宮裡可有什麼異常?”
白芷好像早就猜到了嘉德帝會這樣問,立刻又跪倒在地,平靜地回答:“臣妾昨日宴會歸來,不勝酒力,早早便上床休息了。貼身宮女瓶兒守夜,另外四個奴才都在自己的廂房裡安睡。臣妾已經問過他們了,除了晚上聽見驚叫,其他的什麼也沒有。”
語氣鎮定,表情也沒有絲毫破綻。
赫連君堯點了點頭,淡淡地道:“既然如此,那朕也不多問了。韓氏的後事全由你料理,多費心些。”
“臣妾遵旨。”白芷以額伏地,恭送嘉德帝離開。
初見不滿意地跟在赫連君堯後面走出雪松宮,嘟囔道:“她說了一句你便信麼?”
皇帝陛下頭也不回,自信十足:“她若撒謊,我看得出來。女子再殘忍,謀殺了人心裡也會有愧,能像她那樣平靜的,要麼是真的無辜,要麼就是已經久殺成性。白家小姐底子清白,自然不會是第二種。”
初見想想,好像也是。要殺人也不會是白芷親自動手,再說了,韓美人也沒太得罪她,只不過砸了一下額頭,也不至於要拿命抵。那麼這宮中還有誰會做這樣的事?
背後隱隱覺得有些發寒,初見猛地回頭看了看,然後蹭到赫連君堯身邊,壓低聲音道:“皇兄,我覺得暗處像有一雙眼睛在看著我一樣。你說今天死的是韓美人,下次會不會就是我?”
“胡說什麼!”赫連君堯睨她一眼,停下了步子。
“好端端地殺你做什麼?除非是御膳房的人嫌棄你太能吃,或者是你累死了幾個廚子別人來找你尋仇,不然誰沒事會來找你。”
這話說得,又狠又準。初見撇撇嘴,腳尖默默地在地上畫圈圈。她的小命不值錢,但是總有些被盯上的直覺嘛,她的直覺一向很準。
“你昨天晚上…”嘉德帝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開口,但是話說一半又不說了,低聲道了一句:“罷了。”便拂袖而去。
初見很迷茫,他想說什麼?昨天晚上?想問她昨天晚上有沒有不在兇案現場的證據麼?那幹嘛問一半又不問了,她當然不可能是兇手好嘛。
難不成男人也是每個月有那麼幾天的?總感覺赫連君堯今天跟抽筋了似的,不太對勁。
聳了聳肩,初見同學決定回去繼續研究她的美容聖品。赫連君堯那麼能幹,兇手交給他一定能抓到的。她還是繼續混吃等死好了。
一路走到御花園,剛打算繞過去呢,就看見軒轅衝雨一臉憂鬱地坐在水池邊上,活脫脫像個要立刻跳下去以保貞節的良家婦女。
初見停下步子,放輕了腳步偷偷摸摸地走到軒轅衝雨身後。他正摩挲著手裡的蠱盅,看起來是在想事情。
眉眼低垂,安靜如玉。
本來想開個玩笑把他推下去的,但是初見同學很人性地考慮到了天氣和這人心情的原因,老老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