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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還有些人戲稱他為啞巴神醫。
其實熟悉江文遠的都知道,他不僅不是啞巴,還是個官家子弟。
只是幼年時受了些刺激,一著急就結巴的厲害,受盡了嘲笑,慢慢的就不肯講話了,他自小就跟著他親娘和張大夫一起生活,只有臨著過年的那倆月才會回去趟東京。
自小的耳濡目染,他雖然話極少人卻聰慧的很,做事專注,不過剛剛七八歲的時候,就敢開方摸針。
張大夫看著自己外孫子好容易不在發呆,有了個感興趣的事情,於是就有心培養起他來。
除了私塾的學業,江文遠就就沉迷在各種醫書裡,張大夫實在看不下去了了,就趕他出去,去門外走走,他也只是捧著吃的喝的,遙遙的站在小朋友們的邊緣,從不肯融入進去。
因為他這個不說話的問題,剛開始就被江家嫌棄的不行,奈何江文遠確實江家唯一的嫡長孫,還是個男孩子。
那江家不曉得為何,納了一房又一房的妾,就是生不出來孩子,莫說是兒子了,就是個女兒也沒影了。
那家的婆母懷疑是江文遠的娘懂些醫理,不曉得用了什麼不好的手段,這些妾室通房門,卻是連個蛋都下不來,只好用盡了計謀,將母子倆送去了松山鎮。
江文遠的娘也不是個吃素的,搜颳了江家一通,據說她大車小車的帶著江文遠了遠走松山鎮後,那江家的妾都連著餓了半個月,等到江家老爺拿了月俸,才勉強吃的飽飯。
饒是這般,江家的大爺楞是連著幾年也放出來一個屁,唯一的孫子雖然不愛說話,好歹還是個孫子,江家的老太太才急著去松山鎮去接了。
張大夫為人和善,可江文遠的娘張家的姑奶奶,那是個睚眥必報的,年少時連那同齡的小子們都敢揍的哭爹叫孃的人物,可不是那般,好說話的人。
那江家的大爺和太太,生生的在江家鋪子的門口,等了三日,江家姑奶奶才邁著尊貴的步子出了張家藥鋪的大門。
對了,江家大爺是跪著的。
那年江文遠不過十歲,他爹腿跪的太久,血脈不通,還是他親自扎針的。
直將個昔日的江家大爺,如今的江老爺唬的連眼都不敢睜。
從十歲上這年,江文遠每年的十月去上京,三月再歸來,如此便成了慣例。
直到他十六歲那年,江家的馬車撞到一個皇室的宗親,雖說沒有什麼實權,可是江老爺還是要匍匐在人家腳邊,被罵的狗血淋頭,那宗親越氣便那手卻抖個不停。
江文遠連個正臉都沒有江老爺,一根銀針紮下,那老者瞬間停止了手抖,一針成名,卻寵辱不驚,自始至終一句話都沒說,人送外號「江一針」。
一時間名震東京城的富貴圈,這人啊,有錢有勢了,追求的莫過於一個活的舒坦,有個病痛的,自然離不得大夫,誰會跟關鍵時刻就救你一命的大夫對著來?
大機率是不會有的。
後有因他始終不說話,只由著他身後的一個小廝嬉笑打諢,又得了一個外號「江不語」。
更有甚的還稱他為「啞巴神醫」。
自那年後江文遠在江家的地位已經高過了他父親江老爺,便在東京常住,每年的不固定的三個月才會回來松山鎮。
說來也巧,去歲來時遇到了衛老爹癱了,今歲來遇到個素雲被責罵,江文遠只道自己若真的與素雲有緣分,為何總要遲了那一步?
本只將祝福藏於心底的,如今看著素雲的處境,不免有些心浮氣躁來,這才有了一貫剋制的情緒有了些外放。
又是親自做了果盤,還放了素雲之前最愛的桃子裝飾的叉子。
衛媽媽是個人精,看得出江文遠的眼裡的情意,心裡遺憾,若是大娘子成親的物件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