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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子箐心裡念著素雲,應該說是念著素雲肚裡的孩子,只心急如焚,她又害怕春風,見春風守在外面,她不敢偷溜,只心裡頭有火。
「趕緊吃飯吧,吃飽了想法子,趕緊走,我可不想在這呆著了。」
潘老夫人跟著回到了飯桌上,就道:「阿麼,你媳婦和兒子,對你不好是不是?你跟阿孃回東京,就是潘家的姑奶奶,看誰敢對你不敬。」
梅子箐悶悶的吃了一口飯,她只覺得自己腦子清明瞭許多,石頭是她的兒子沒錯,可是他從小話就少,便是那種多幹活少說話的人。
別人家的孩子都是要這吃,要那吃,他從來都不,想吃果子,小小的人兒,就背著砍刀敢往山上去,她那時身子弱,又要照顧梅老太太,便隨了他去,時日已久,便日日在一張桌上吃飯,也說不了幾句話。
他自己後來又打定了主意,跟著陸老爺子的好友趙老爺子,便去了北地,一去便是許多年,在回來後,帶著一身的傷疤,和一包袱的金銀。
她只顧著高興,又要給他尋摸親事。
要說石頭對她提出的唯一的要求,年少時有一件,就是要買了野果子的大錢,要給俗語買糖吃,她不肯給,後來石頭賣了野果子的錢,再也不給她收著了。
再有就是像退了親的素雲提親。
梅子箐突然覺得自己昏了頭,之前都是做了些什麼事情,素雲是石頭最喜歡的人,而她不說幫什麼忙,只最近半年,便是亂子做了不少。
最後為難的還是自己的兒子啊,她吃了一口湯,淚就簌簌的滾下了幾顆。
潘老夫人有些不解,道:「可是燙了,阿麼,你別哭。」
她便匆匆的喝了幾口,道:「老夫人,您也快些回去了,莫給我兒子媳婦添堵了,至於你說的女兒,我不是的,我是梅家的姑奶奶,我是我阿孃唯一的女兒,潘老夫人您兒女雙全,家裡還做著高官,怕是沒有經歷過艱辛的,我阿孃帶大我一人不容易,我卻是不能棄了她的,您趕緊用晚飯,我讓車夫駕車送您。」
說著那帕子沾沾眼角,便神色淡淡的福了一禮。
便端正的坐在內室,尋摸了一塊柔軟的料子手下不停的揉著。
潘老夫人放下了手裡的筷子。怔怔的看著來回搖擺的簾子,出了神。
春喜背著梅老太太,在門外站了半晌,腿都有些打晃了,梅老太太才沉默著指指前方,兩人便靠在假山石旁,歇歇腳。
梅老太太扶著假山,挪了幾步,對春喜道:「阿喜,這些年辛苦了,你家夫君可來信了。」
「三日前收到的口信,說要來府城接我,估摸著也快要到了。」
「這些年也辛苦你了,照顧我一個癱子,我回去便將你月錢一起結了,再讓大娘子給你找兩匹好料子,好好的在家呆上幾個月等到春暖花開了,你再來也不遲,若你的夫君想一起來,也一起來,我那小院子,可有的是地方。」
「多謝老太太了。」春喜大大咧咧的笑著。
隨後背上梅老太太便去了素雲那邊的院子。
頂頭就遇見江文遠拎著藥箱,從小路出來,一向活潑開朗的葉姑娘只穿了厚厚的披風,攏著手。
春喜忙招呼:「江先生,葉姑娘!」
葉姑娘笑笑,搶先幾步,接住梅老太太道:「老太太腿腳好了些,便去木匠鋪子定做柺杖,多多的走走,別老讓人背著,多走走,恢復的才快,畢竟您這二十幾年沒走過路了。」
「葉姑娘說的是,我這剛走了一段,春喜不放心,非得背著我,葉姑娘這是?」
「陸大人請江先生給陸夫人把把脈,我們也是剛剛到。」
梅老太太眼光閃閃,忙道:「那快請。」
進了門,那門外面的臺階上,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