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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隔天的理論考試,景鈺就沒這麼幸運了。
考場在實驗樓的階梯教室,教室夠大,選了這門課的人也不多,人和人之間簡直隔著十萬八千里,而且監考老師正是那位出席率和她差不多的王老師。
得知這門課的記分規則後,她突然想起上次葉涵歌說這門課掛了很多人的事,這才專門去打聽了一下這位老師,才知道以前真是她大意了。這位老師看著不聲不響,實則最不好惹,學生逃課,她一般不會說什麼,但當她要說什麼的時候,基本上就是什麼都來不及的時候了。
奈何不好惹景鈺也已經惹了,眼下想作弊交換答案顯然是不可能了,只能寄希望於考試題目不要太難吧。
拿到卷子後,她還真挺高興——除了前面幾道選擇題不能隨便答,後面的問答題都是描述性的。
這就好辦了,多年的應試經驗告訴景鈺,只要寫得夠多夠真誠,總會拿到幾分的。
與此同時,另一個考場中,監考老師還沒來,葉涵歌還在臨時抱佛腳,忽然聽到原本嘈雜的教室安靜了下來,似是有人走上了講臺。
她以為是曹文博,也沒當回事,想著能多看幾分鐘的書就多看幾分鐘,直到聽到身後的女生誇張地感慨:「怎麼是他!」
葉涵歌的學號是一號,每次考試都坐第一排,這次也不例外,然後她一抬頭,就對上了景辰的目光。
他今天穿了件立領白色棉布襯衫,襯衫下擺隨意散在淡藍色的牛仔褲外,腳上是雙尋常的白色運動鞋。然而就是這麼一身簡單的行頭,讓他有種介於少年和男人之間的氣質,配上他似乎剛理過的清爽短髮,還有那過分俊逸的眉眼,這殺傷力可想而知。
此時他一手隨意地撐在裝了卷子的牛皮紙袋上,微微朝她揚了揚下巴:「書收一收吧,馬上開考了。」
原來他半天不髮捲子就是因為她。
她頓覺有點不好意思,連忙把書塞進課桌裡,乖乖等著髮捲子。
葉涵歌在實驗室裡跟專案跟了將近兩個月,對一般儀器的使用比別人要熟悉些。所以原本這門課的考試她是一點都不擔心的,但是她怎麼也沒想到,監考老師會是景辰。
想到他可能正在教室的某個角落裡看著她,她就渾身不自在,於是總忍不住抬頭尋找他的位置。但是很快她就發現,他和其他監考老師不同,好像並不在意有沒有人想作弊,只是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坐著,隨意翻看一本他帶過來的書。
除了葉涵歌,也有其他人注意到了這一點,所以漸漸有人蠢蠢欲動起來。
她聽到坐在她後排的女生似乎在悄悄翻書。
一開始那女生翻書的動靜還不算大,但是景辰的縱容讓女生越來越肆無忌憚起來,翻書的聲音也越來越大,聽得葉涵歌都替她緊張。
她不安地抬頭掃了眼景辰的方向,果然就見他也看了過來。片刻後,他朝她們這邊走了過來。
葉涵歌很想提醒一下身後的女生,但明顯已經來不及了。女孩子抄得忘乎所以,完全沒有意識到即將大禍臨頭。
不過讓葉涵歌很意外的是,景辰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在經過那女孩的座位旁邊時,警示性地敲了敲桌面。那女孩子被嚇了一跳,連忙戰戰兢兢地收起書。
葉涵歌也跟著鬆了口氣,再度低頭看卷子,大部分的題目她都能答上來,但是有一道選擇題讓她很為難。
她和景鈺的要求不一樣,她要保研,所以一分都不能白丟。可是這道題她塗塗改改好幾次,還是不能確定該選什麼。
這時候她視野內出現一片白色的衣角,再往下是雙筆直修長的腿。
她本以為他只是路過,沒想到他卻停在了她的座位前方。
她突然有點緊張,是她剛才有什麼鬼祟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