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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道小同桌一驚一乍的,到底在心裡撲騰些什麼,但是直覺告訴他,肯定跟自己脫不開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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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堂重歸平靜,路澄心有餘悸地趴回桌子,腦子裡控制不住要往剛剛那場噩夢上想。
什麼女裝大佬、被沈隨樹咚也太他媽扯淡了……
路澄咬牙切齒,寫小說都不敢這麼亂來好嗎!
他這輩子唯一一次,也可能是最後一次穿小裙子的時候,是在小學一年級。
校慶那天,他們班女生合唱團裡,充當顏值c位的小主唱,因為吃多了冰淇淋拉肚子,導致不能上臺演出。
班主任臨時拉不到人來救場,心裡正犯愁。恰巧看到抄著紙槍追殺小夥伴的路澄,從面前一溜小跑過去。忽然福至心靈,有意把這位繼承父母優秀基因的小少爺,提到大舞臺上反轉表演。
當時,年紀尚且不滿十歲的路大佬,懵懵懂懂的,一聽是為了班級的榮譽而戰,頓時從心底燃燒鬥志,勇於接下這項神聖光榮的使命,出演一隻身穿雪紗泡泡裙的小天鵝。
路澄小時候跟他姥爺後面,學了一口正宗東北腔,開口一唱就把評委老師給逗樂了。
這隻東北腔的小天鵝,安靜不到兩分鐘,立馬變成活潑好動的小猴子,站大舞臺上表演到一半,呼哧著小短腿滿場亂竄,把別在腦門上的金色假髮捲兒都給跑掉了。
雖然洋相百出,但反響效果意外的好。路大佬的天真童趣,打動了臺下哈哈大笑的家長觀眾們,評委老師一致決定把「全場最亮的閃耀之星」頒給這位「小天才」。
舒小妍當時坐在臺下,一眼就從優雅的小天鵝裡認出了自家傻兒子,坐在路鈞旁邊拍著老公的肩膀,眼淚都快笑出來了。
正因如此,路澄穿著可愛泡泡裙的女裝照片,到現在還被他老媽珍而重之地壓在抽屜裡收藏。
這也是為數不多,能讓大佬不堪回首的黑歷史之一。
路澄晃晃腦袋,心思一拐,想起夢裡的沈隨特別惡趣味,居然大放厥詞,說那身娘唧唧的小裙子適合他?
適合個鳥,裁的那麼短,再往上提溜兩寸就蓋不住屁股蛋兒了!
路澄想想就不忿,更可氣的是,他居然連武力值也被沈學霸全方位碾壓。夢裡的沈隨簡直就像開了掛一樣,自己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明明在現實裡就是一個弱雞學霸,跟紙人似的一推就倒,他這個草天日地幹空氣的三中槓把子,怎麼可能會是被壓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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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澄被這破夢刺激狠了,怎麼著都提不起勁。
褲衩看他澄哥萎了一上午,無精打採趴桌子,心裡終於琢磨出了不對勁。
咦,大哥昨晚不是找學霸麻煩去了嗎,怎麼今早過來像被人biu了一槍一樣,彷彿整個人流離在軀殼之外,何止一個頹字可形容。
他轉過來撓撓頭,「澄哥,你昨兒留下來以後,沒發生啥事吧?」
路澄心裡涼涼的,壓根兒就沒聽到他在說什麼,眯著眼睛一動不動的,像被凍住了一樣。
褲衩試探性地推了他一把,「澄哥,你還醒著嗎?」
路澄有氣有力地「嗯」了一聲,情緒是低落的,尾調是上翹的,語氣莫名悲從中來,把褲衩嚇了一大跳。
「草草草,澄哥,你是不是真的有病?」褲衩一著急,把好好一句關心話問成了罵人說辭。
路澄嫌他聒噪,兜頭給了小弟一鑿慄,「擱這兒瞎嚷嚷啥,你哥我活蹦亂跳。」
「……」
好吧,這還真沒看出來。
路澄說完又往桌上趴了回去,獨留小弟一人品嘗寂寞。
褲衩眼珠子一轉,扭頭看到桌上堆起來的三八線,心裡一合計,越過他澄哥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