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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玖璃開始打掃府邸,等待白逸羽歸來。
☆、116。116 結案
此時,劉武在京兆府大牢中服毒自殺。
臨死前,他供稱自己從軍後雖然頗得陳將軍賞識和信任,但暗地裡卻是昔日城主李桓放置在軍營中的一顆棋子。李桓曾經有恩於劉武一家,故而劉武對他言聽計從。
劉武稱,李桓因白逸羽重定禮單而心懷不滿,一邊設計要炸死白逸羽,另一邊卻要劉武暗中遊說其姘丨頭顧氏和未婚妻蘇妹,讓他們伺機從中使壞。
李桓死後,劉武沒了靠山,心中仇恨白逸羽,決心將李桓沒有完成的計劃進行到底。他讓顧氏和蘇妹繼續購買藥物,在密封茶葉和氈毯的時候,加入“竹暖散”。而他則在前往京城的途中,算準了日子,在牲畜、仙鶴和百歲龜的飲水中放入了“十日癲”。
劉武稱,他做這一切,皆是為了替李桓報仇,並無其他人的唆使。
然而,從顧氏和蘇妹的供詞看,劉武不止一次在她們面前提及自己在京中有貴人,若是能成功扳倒白逸羽,他便能得貴人提攜,今後定是前途無量。
這個京中貴人,顯然不是李桓。而此人應該暗中也在支援劉武的舉動。
偏偏劉武的供詞裡對這個人,沒有半句提及。
京兆府尹葉景粟雖然覺得本案尚有疑點,卻礙於劉武一死,線索中斷,只得就此結案,並將所有材料報呈白偉祺。隨即,他被傳召至宮中。
御書房,白偉祺坐在那裡,翻著手下的文卷,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葉景粟伏地而跪,心中忐忑。
按理說,本案應由刑部或宗人府辦理,可皇上欽點京兆府審理,這本就透著一絲詭異。
更何況,葉景粟的妻子乃當年盧妃的親妹妹,“胡盧案”後,盧妃被廢,葉景粟提心吊膽,唯恐被牽連。然而,這些年來,白偉祺似乎早就忘記了這位“姻親”,並未遷怒於他,卻也一直沒有提拔過他。
葉景粟在京兆府尹的位子上一坐就是六年多,他終日言謹慎微,清廉奉公,就怕皇上哪一日翻起舊賬,削去他的官職,甚至要了他一家的命。
即使,皇上後來恢復了盧妃之女白靖嫻的公主身份,葉景粟也不敢讓妻子和女兒同白靖嫻有過密的接觸,膽小怕事的他只盼著早日告老還鄉,帶著家人遠離京城,踏踏實實過平安的小日子。
此刻,跪在這御書房,面對天子龍顏,葉景粟說不出的緊張,明明已是初秋,可他的衣襟早已被不斷冒出的冷汗濡溼。
終於,白偉祺放下了手中文卷,看了看葉景粟,淡淡開口,“葉卿,此案你怎麼看?”
葉景粟身子一顫,不敢抬頭,聲音略帶惶恐,“陛下,微臣愚鈍,剛查到這裡線索就斷了……”
“葉卿的意思,本案還有尚未查清的地方?”白偉祺的手指在桌上輕叩,話裡依舊聽不出什麼情緒,“或者,葉卿是覺得,本案另有隱情,暗中做這些手腳的並非劉武和那兩個女子?”
明明他的話不輕不重,不慍不火,可葉景粟還是覺得一股無形的威壓撲面而來,頓時嚇得連說話都有些結巴,“微……臣不……不敢。”
“不敢?這是何意?”白偉祺一挑眉,“抬起頭來說話!”
“微臣,微臣愚鈍,不敢妄自揣測,一切,一切還請陛下定奪。”葉景粟抬起頭,戰戰兢兢地回答,壓根不敢直視白偉祺。
“一切都要朕定奪,朕拿你們來何用?”白偉祺輕哼一聲,言語間似有些不耐,“朕看你這文卷做得不錯,怎麼就定不了案?”
葉景粟在京為官多年,雖然官算不得太大,卻也深諳官場的道道,懂得要時時琢磨天子的話。白偉祺這話一落地,他暗暗抬頭一瞥,心中揣測皇上是否要本案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