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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青陽知道這個女人肯定知道一些事情,但是他並沒有急著追問,雖然這是一條捷徑,但是他沒有走。
不,準確來說,他並不很相信這個女人。
相比較之下,他是比較相信顧孟平嗎?這一點讓司青陽愣住了,為什麼?
同樣都是陌生人,為什麼他更偏向於顧孟平?司青陽是越想越糾結,這個女人的出現似乎讓他有了一點收穫,又好像是沒有,煩躁的很。
顧孟平這會兒正坐在自家的車頂上抽菸,纏著繃帶的手夾著菸頭,另外一隻手在手機螢幕上戳著,他讓牧致遠遠端調了監控,結果牧致遠告訴他,司青陽壓根就沒有從酒吧裡面離開,四周的交通監控里根本就沒有捕捉到司青陽的身影。
那麼,兩種可能。
一是司青陽避開天網跑了,二是他還在酒吧裡面。
顧孟平現在煩得不得了,牧致遠給他打電話,他不敢接,接了肯定被罵的狗血淋頭的,但是他不接電話,牧致遠就發簡訊,反正是說他不長心眼兒這件事情。
顧孟平覺得挺鬱悶的,但是他有多鬱悶,這會兒就有多生氣,早不跑晚不跑,關鍵的時候掉鏈子!
等到他回來,得好好說說這件事情。
但是司青陽會回來嗎?這個疑惑出現在腦海中的時候,顧孟平點按螢幕的手突然就停了下來,他抬頭看了一眼四周,行人來往……
或許是不會回來了吧!在裡面過了那麼長時間,外面的世界吸引力太強了,因為裡面太空寂,所以想要找到一個身份,出來以後呢?
這個事情也許變得就不那麼重要了吧,只要人還活著,何必往後看。
他躺了下來,整個人都睡在車頂上,天色不好看,曬了一下午的車頂這會兒也有發熱,餘溫還沒有散去。
那也得活著才行啊!閉上眼的他突然睜開,看著站在車邊的人。
他回來了,那表情就好像他壓根沒覺得自己消失了半個多小時一樣。
「去哪了?」他開口,聲音有些沙啞,估計是跟牧致遠吵了兩句,裂了嗓子。
「上廁所。」他說的不急不躁,不慌不忙,沒有那麼認真,反正是挺隨意的。
「哦。」淡淡的應了一聲,他坐了起來,從車頂滑了下來,對著司青陽道:「先回去吧,那臭小子抓到了。」
房東的兒子叫趙小亮,二十幾歲,一個瘦瘦弱弱的小子,看到這小子的第一眼,顧孟平就知道怎麼回事了,不止他,其他幾個人精也看出來了。
這傢伙完全就是個癮君子,瞧這骨架子瘦得就不正常。
牧致遠幾個人隨隨便便一問,一陣嚇唬,這小子就全部給交代了,他這毒癮也就最近半年染上了,原來工資就不高,但是以前節約啊!攢了一點小錢,在這半年也敗得差不多了,上個月犯癮了,就借了一回高利貸,利息其實也不高,要是按月來算的話!
但是這小子哪想到這高利貸是按天算的,一個月滾利下來那可是翻了好幾倍,還不上錢又不敢報警,他只好讓家裡兩老出錢,說是什麼創業失敗,欠了筆錢,趙小亮他爸常年臥病床,命都靠錢吊著,兩老手上也沒什麼現錢,這不正湊著錢呢嘛,想著提前收了房租能應付過去。
趙小亮交代,他來的時候門就是開的,他叫了幾聲沒人應,進門就瞧見那床上一床的血,他也沒敢看,偷了點值錢的東西就跑了。
「這女人有錢著呢,我好幾次看到有人開豪車送她到對面小區。」趙小亮說了一句。「我是偷了東西,但是這人真的不是我殺的,我對天發誓!」
帝都這地方,說來也挺奇怪的,就隔著一條街,街那邊是豪華的高檔住宅小區,這邊就是雲龍混雜的舊城區,不過舊城區也在砌牆圈地了,過不了多久就會被收購,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