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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他沒幾年就能飛升了,到時候懸頌繼續被心魔煎熬,背罵名的只能是懸頌一人。
正巧在此時,二人都察覺到了有人在悄悄靠近。
李辭雲見懸頌擺手讓他離開,臨走還在嘟囔:「我這張嘴很難保守秘密啊,這個秘密太大了……我走了我走了,別瞪了,這就走。」
說完閃身消失。
懸頌整理好衣擺,朝著來時的路走過去。
走了一段,便聽到顧京墨問他:「你來這裡做什麼?」
說完還四顧檢視了一番,顯然是發覺到了不對,想要看看有沒有其他人。
懸頌回答得極為坦然:「來看看溯流光谷的禁制。」
「看這個做什麼?」
「學習一下。」
「學這個做什麼?」
「以後封洞府。」
「你洞府裡有什麼,還用得著這麼嚴密的禁制?」
「有火種,別燒了別人。」
顧京墨終於閉了嘴,一瞬間羞紅了臉,跟在懸頌身邊拍著身上冒出的火星。
待二人走遠了,李辭雲才收起了隱匿法術重新現身。
也幸好顧京墨此刻只釋放了築基期的修為,讓他能矇混過去,也能看清楚顧京墨的樣子。
他站在原處許久,才恍惚回神,喃喃了一句:「嚯,這種妖冶的在各大門派著實少見,也就魔門能有了,原來師父喜歡這麼野的。老色胚,深藏不露啊!」
說完,轉身重新躍進河中,游出去。
主院,雲氏夫婦的房間內。
雲夫人坐在椅子上,手緊緊地扶著椅子的扶手,白玉般的指尖因用力而泛出粉紅。
她憤怒地看著跪在不遠處的雲夙檸:「不過是說出了黃桃的事情,你就直接殺人了?若是那幾人的親友尋來報仇,為谷中引來災禍怎麼辦?」
雲夙檸跪在蒲團上,身子端正:「我怕他們出去說黃桃的事情。」
「你不是有抹除別人記憶的藥嗎?抹去記憶丟出谷外,加固禁制不就可以了?」
雲夙檸無法辯駁,只能抿著嘴唇不說話。
雲夫人再次說道:「不要每次聽到黃桃的事情,你就這般敏感,你這是保護過度,已經變得偏執了。」
「母親,是您告訴我黃桃是家人的,我保護她有什麼不對?」
「可這件事已經成為了你心中的執唸了。」
雲夙檸不回答這個,而是問道:「我昨日見你們似乎和禹其琛聊得很開心,還在詢問他的年歲,難不成真的想將黃桃嫁與他?」
「黃桃對他有好感,他的家世背景也不錯,有何不可?」
「緣煙閣內高階修者眾多,修為超過化神期,或者底蘊深厚的元嬰期修者都能看出黃桃半妖奪舍的底細。到時候,黃桃的身份還能瞞得住嗎?」
雲夫人也是一陣難過:「可我們不可能一直拘著她,她若是喜歡,這又有何不可?」
「這修真界有幾個人能夠理解,靈寵奪舍主人的事情?得知了黃桃真實的魂魄其實只是一條黃狗,緣煙閣禹家會願意接納她嗎?禹其琛也是緣煙閣的精英弟子,未來可期,怎麼會跟一條黃狗成親?」
雲夫人又何嘗不知,她痛苦得眉頭緊蹙,合上雙眼不想回答。
一邊的雲掌門也是一陣沉默,長長嘆氣。
他們也是想黃桃能過得好,可是他們能夠接納黃桃的身份,其他的人怕是很難接受。
若黃桃受了委屈,他們也會心疼。
這的確是一樁難事。
雲夙檸繼續道:「奪舍月兒的事情,是黃桃這輩子的痛,如今我們不提,她心中也是難過的。日後若是日日被人議論,她該如何在緣煙閣自處?她誰也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