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頁(第1/2 頁)
而拿下來的這薄紗卻一層一層地,整整齊齊地擺放在一起,形成最堅實的護甲。
「你們且拿著火摺子試試。」
拿著火摺子的是劉偶書,楊叔似乎很喜歡他,也許是劉偶書沉默的觀察的性格很合他的胃口,也許只是對舊時好友的孩子的特殊照顧。
藺北和劉偶書隔得有些遠,但是卻也清楚地看到了當火光靠近那海草時,確實是頗費了一番功夫才將其中一層「薄紗」點燃,而將另外一層「薄紗」靠近它得的時候,塗抹在「薄紗」外層的「粘土」起了效果,那好不容易升起來的小小火燭突然掙扎似的跳躍了一下,然後倏的一下,滅了下去。
這海草果然是和普通的茅草不一樣。
至此,藺北他們這一行的目的算是圓滿成功,又在小屋子裡逗留了一會兒,看著霧濛濛的小雨很快沒有下了,便又到了招呼,準備打道回府。
回到家,天氣也一直沒有晴轉起來,一直灰濛濛的,幾人便圍著,打算按照楊叔給的材料一起想想具體的實施方案。
在蓋房子這件事情,劉偶書和謝青容這兩個人展現出了遠比藺北想像中的巨大熱情,想來男女的分工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藺北沒蓋過房子,更沒有修補過房子,對這毫無熱情,便坐在一旁,聽著劉偶書和謝青容兩人討論。
「南山房屋牆體薄,房頂坡度大,廊簷較寬,若是直接在上面搭建這海草蓆,恐怕不穩妥。」這是劉偶書說的話。
謝青容則扣了扣食指,看了看他們鋪在紙上的,楊叔給的關於建房的一些資料,搖搖頭:「楊叔既然已經證實這種方法可行,我覺得坡度,廊簷這些問題不足為懼。依我看來,最重要的是我們兩家房屋的方位。你瞧,我們兩家的位置十分相近,前方是一片空地,後方又無阻礙,兩房之間卻有一道狹長的過道,風從此處過,風力便會增大,很可能會將房頂吹走,即使是磚瓦都不可,更何況海草呢。這和其他位置不同,這才是我們需要著重考慮的。」
「謝兄此言差矣。我南山房屋大多坐北朝南,注重內採光;以木樑承重,以磚、石、土砌護牆,又以堂屋為中心,位置不可以,風水不可破,至於風力,粘土應該能夠解決你的煩惱。」
「偶書兄這樣說的話我不是很同意,要知道……」
從前後院的門口敞開的地方可以看到窗外灰濛濛的天,使得屋內也顯得有幾分幽深和睏倦,在長桌的一側放著一盞小小的,冒著紅色燭火的燈,將影子拉的很長,整個世界都似乎沉浸在那種黃昏的迷濛之中。
藺北聽著他們兩個你來我往的辯論,那感覺在他們面前擺著的不是一張小小的房屋基地圖,而是整個國家的國防圖而已。不過兩人雖然各抒己見,卻始終保持著溫和的態度,聲音也不大,看得出來極其愉悅。
尤其是劉偶書,藺北和他接觸的沒有那麼多,大多數情況下都看著他少年老成的樣子,沉默而又寡言,從來沒有像是這樣過,意氣風發,嘴角帶著淺淺的笑,微微垂目,看著桌面上的圖,泰然自若地說著自己的意見。有時候謝青容說的他也會肯定,有時候則會微微沉吟,緊接著說出自己的看法。
藺北去廚房裡做了點小點心,將點心放在桌子的一角,也沒有打擾他們,便獨自走到門口坐下。而靠近門口的地方,七叔正在喝著一杯熱茶,嘴角帶著點微笑,靜靜地看著他們兩人爭論。
他沒有在抽那旱菸,因為前些日子發現他的咳嗽越來越嚴重了,而且以前的老毛病又犯了,一咳嗽腿就隱隱做痛,一陣一陣的。劉偶書應該和他商量過此事,再見到他時,七叔基本上就不怎麼抽菸了。
不過心裡還是有些